我不明就里地跟着他跑进了村后的密林中,才终于停下脚步。
不等我开口,弿直就说话了“一定是疯人医院干的!他们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仇恨。
我安抚着他的情绪,听到了又一段哀婉的故事。
弿直是弿老伯的独子,从小跟着弿老伯在乡下住,偶尔弿老伯给村里人看病时他打打下手。
后来村里的卫生所来一个年轻的实习护士张倩,张倩得知弿老伯的名声就常来家里向弿老伯偷师,两个年轻人日久生情。
张倩的父亲是枫仁医院的张院长,张倩把弿老伯诊疗经验介绍给张院长希望能得到推广,却被张院长以没有行医资格证为由拒绝了。
弿老伯一把年纪了,哪还想着去考什么资格证,此事也就作罢。
后来张院长知道了弿直和张倩的恋情后大雷霆,要求他们立即分手。
张倩不肯,还帮弿老伯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将那些到医院却看不起病的人引荐到弿老伯处。
如此,弿老伯救死扶伤,用自己钻研的药方治好了很多医院长期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张院长对此十分恼火。
后来,一个病人因欠费被医院赶出病房后来求助弿老伯,不想弿老伯刚给他服了一剂药他就一命呜呼了。
医院大做文章,说弿老伯是江湖骗子,害人性命。
张倩无意中现了一份医疗报告,现那个病人是枫仁医院医疗事故造成死亡,只不过在死亡前夕,医院为了转移责任故意将他赶出病房,最后嫁祸弿老伯。
张倩就此事质问张院长,张院长威胁要把张倩送到国外,永不能和弿直见面。
张倩只得装疯,张院长才作罢,将其关在精神病房里。
张院长没有停止对弿老伯的迫害,弿老伯只有隐居乡下,而弿直因为想念张倩,只好也装疯卖傻躲避医院的怀疑,才得以能在深夜和张倩短暂窗口约会一下。
“是我害了弿老伯,一定是我在医院药房煎药引起了院长的怀疑。”听完弿直的讲述,我的心里立刻有了答案。
“弿老伯的死因我的鲁莽而起,我不能置身事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弿老伯一个清白。”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终于问了弿直这个一直迷惑的问题。
“我也说不清,就是看到你长得像张倩,而且听到你那天和医生说的话,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弿直朴实地说。
听着他的话,我忽然心里一亮,想出一个办法。
第二天傍晚时分,我换上病人服,来到枫仁医院女浴室的门口,乱喊乱叫。
很快,几个护士就现了我,她们七手八脚地架着我往张倩的病房拖,并埋怨着“今天谁值班的?怎么又让她跑出来了?被院长看到可惨了。”
她们不由分说地把我拖到张倩房间扔在床上,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等了一会儿,张倩从衣柜里钻了出来。
她见到我,说“你就是狗蛋姐吧,弿直昨晚都告诉我了。我真不愿相信爸爸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弿老伯他……”说着她低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