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毫无血缘关系却如此相像的人。
震惊之余,两个护士忙向我道歉,说看错人了。
说着就把女孩子关进病房,反锁了门。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里满是疑惑,不知为什么,很有欲望和那个女孩子攀谈几句。长得这么相像,也算我们有缘吧。
我回到妈妈的病房,吹干头后倒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向医院请了假,带妈妈返回弿老伯的住处。
弿老伯仍没有答应给妈妈问诊,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在仔细观察妈妈的脸色。
我心中暗喜,故意在弿老伯面前让妈妈伸出舌头,然后自己装模作样地在那里看,又帮妈妈把脉,然后大声说出脉象特征。
弿老伯咳嗽了两声,故意问我“狗蛋,《辩证药方》第29页第三个药方你背会了吗?”
我心领神会,马上拿起那本书说“有一点儿忘了,我再看看,我翻到那一页,把药方记了下来。”
弿老伯接着问“《针灸疗法》第44页你记住了吗?”
我又忙拿起《针灸疗法》翻到第44页,突然,一张又黄又旧的纸从那一页掉了下来。
我捡起纸,只见上面用毛笔手写着一组症状及药方。
我仔细地看了看那些症状初,唇红面赤、大汗淋漓、咳嗽不止,至晚期,形销骨削、双目塌陷、面色青紫……
我的眼前立刻浮现出医院走廊里那对母女的身影,这张纸简直就像是文字给那个老人拍的照片似的。
我一时没转过弯来,问弿老伯“弿伯,是44页的书上的方子还是夹纸上的方子?”
弿老伯疑惑地看着我,我将那张纸递过去给他看,不想他看后满面怒色,大声地斥责我翻乱他的东西。
我以为他怕我会搞丢他的方子,刚想解释,不想他却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狠狠的丢进了火炉里,末了还用火钳翻看是否烧成灰烬。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忌讳,赶紧抓紧时间抄写下那个针灸疗法。
弿老伯已经怒火中烧了,他拄着拐杖轰赶我和妈妈,一边大声喊着“滚!永远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我赶紧护住妈妈不要被弿老伯打到。
我们仓皇逃出门后,弿老伯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门又打开了,弿老伯扔出一个盒子,说“你用过的东西全部拿走!”我捡起地上的盒子,打开一看,是弿老伯特制的灸疗针。
我和妈妈返回医院后,天已经全黑了,我迫不及待地去24小时药店买了1o副弿老伯指点的药方,送去医院的代煎药房请她们帮忙煎药。
估计药要煎4o分钟左右,我躺在床上打算小憩一会儿。
大概不到一半的时间,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打开门后,一个护士神色匆匆地问我“你就是刚才要煎药的病人家属吗?”
“是,怎么——”我不知出了什么事儿。
“院长有事找你,你赶紧和我去一趟!”我还没弄明白,就被她拽出去一路小跑到了院长室。
见到院长,是一位个头不高、方脸、微微福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神情凝重。
小护士走出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