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的撬开她的牙关。
梁雾身上的香槟色伴娘服还没脱,一字肩的设计,胸口和手臂大片裸在空气中,和陈至凛的西装摩擦碰撞。
陈至凛的嘴唇形状很美,旖旎的花瓣形,是有气血的红色,梁雾原来见过这张嘴唇沾上口水的模样,潋滟的像泡在红墨水里的玫瑰。
常年养生的人,口腔里有一股很好闻的清新气味,像是淡薄荷,让原本柔软的唇瓣附和了男人的带有侵略的雄性荷尔蒙。
梁雾觉得,不管再有多少次,她都会像第一次那样,沉溺在陈至凛的吻里。
“小雪?小雪呢?”甄妮等了半天找不到人,自己过来了,她敲开1012的门,问刘思琪,“看见小雪了吗?”
“哎?小雪姐早就出去找你们了呀。”
“啊?不会去错楼层了吧?”
对话声清晰的仿佛在耳边,手里的手机在震动,可梁雾与陈至凛吻的昏天黑地,充耳不闻。
她从惊慌,失措,到主动勾上陈至凛的脖子,小臂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摩挲过他西装纹理的褶皱。
这间房是接亲用的,他们旁边就是一张铺了红色绸缎的大床,可陈至凛的吻在她勾住他的脖子后戛然而止。
他不想她享受,分明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男人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他的肩膀拿下来,和另一只手一起,举高压在她的头顶上。
他的唇上沾了她的口红,鲜艳到夺目。
他以这样亲密暧昧的动作抵住她,手上却用足了力气,让她半分都无法逃脱,质问她:“梁雾,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梁雾两只手松松地垂着,指尖点在他的手背上,眨眨眼问:“你想听什么?”
陈至凛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如果,今天不是我,你也让别的男人抱你?”
“不知道。”离得近,梁雾甚至能听见他咬牙的声音,“没有这个如果。”
他眼底泛着隐忍的红:“梁雾,你很缺男人么?”
明知道他是故意激怒,梁雾半眯着眼睛:“对啊,很缺,缺陪我睡觉的男人。”
是这样?
哪怕是这样!
陈至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所以,你又来找我看病?”
梁雾看着他的眼睛,答的真切:“那倒不是,是我妈非要让我去看中医。”
陈至凛的手机也响了。
他的手机也是古板的老年提示音,会人工播报,花店,甄妮,括号,大洲外婆,括号,给他来电。
陈至凛闭了闭眼睛,脖子上暴起的青筋缓缓归于皮肤之下。
他松开她,颓声道:“梁雾,你真不是个东西。”
梁雾的手按在门把手上,回头看了他一眼。
陈至凛没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