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也太不说通了。
白昙百思不得其解:“那你对天夙之死又有多少了解?”
姽鱼儿却摇摇头:“他如何死的,妾身知之不详,不过,却听伏鹿说过,天夙其人野心太过,身为一个被人安插在月隐宫的棋子,却妄想趁火打劫,爬上宫主之位,如此两面三刀,吃里扒外之人,死不足惜。”
“两面三刀,吃里扒外。。。。。。”白昙琢磨这四字,生出一丝疑念。这疑念似白蚁钻入那层层冻土之下,啃噬起心底被他冰封且深信不疑的某些东西。
他忆起那人说要带他离开的许诺,那人将他牢牢搂在怀里的感觉,那人射出利箭时所发出的锐鸣,他倒下时溅到他身上的血,都那般真实。
为何,伏鹿会说他两面三刀?到底有何内情?
难道。。。。。当年他救自己出去,不是真心实意,而其实另有所图么?
如此深想下去,白昙愈发疑惑。
他既是老魔头的细作,莫非当年他救他,是那老魔头下的命令?
这念头甫一冒出来,就搅得他心绪不宁,背后冒出密密汗液。
不,不会的。是老魔头把他亲手推入地狱,怎么可能回头来救他?
姽鱼儿见他沉吟不语,便补充道:“但伏鹿所言,也未必可信。他这人阴险狡诈,假话连篇,妾身便是太过相信他,才被骗得那般惨。”
白昙心头一松,如获大赦:“对,对,他所言确实矛盾得很,绝不可信。”
“对了,姨母,娆骨为何有时会扭来扭去?好似条狐狸尾巴,很是奇怪。”
“你的娆骨何时动过?”姽鱼儿面露忧色,“娆骨本就是狐尾骨根所化,若自身情意萌动,或感知到对方有情,都会骚动。只是据说,因自身情意萌动和后者有些区别,可妾身未遇见过真心人,也便分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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