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可能对那从未谋面的人有什么情意的,那兽脸人是对他有情了?
白昙摸了摸娆骨,这根祸根,要是能除去该多好?
便是因为这祸根,老魔头死了,他也做不到离情断欲。
夜半时分,白昙回到自己的舱房前,刻意放轻了脚步,将耳朵贴在门上,聆听里边动静。房内一点动静也无,连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清。他将门推开一条缝,朝里窥看,房内未点灯,黑漆漆的,药人在浴桶里一动不动。
今晚,他必得试他一试。
打定主意,白昙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主人?”药人闻声扭过头来。
白昙“嗯”了一声,举着烛台点燃,缓缓走到他身侧,捏住他下巴抬起,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药人看了一会,施出一招“烟视媚行”,喃喃道:“天夙?”
若这药人能如那兽脸人抵御他的媚术,便更加可疑。
一双狭长的蓝瞳里,瞳孔微微扩大了,目光逐渐涣散开来。
白昙伸手探入水里,擒住药人的一只手腕,食指压住他命脉处,仔细抚摸,却只感觉到一丝极为微弱的内力涌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疑惑地“噫”了一声,难道是他想多了?
犹豫了一下,白昙又将他的手引至娆骨处,挨了一下,却只感到一阵酥麻,不似之前被那兽脸人触碰与见到巫阎浮幻像之时反应那般剧烈。
这兴许就是姽鱼儿所言的区别?
自身情意萌动。。。。。。
白昙晃了晃头,甩开这念头,撤开了手。
也许真是他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