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痴没有撒谎,主人是哭着喊的。。。。。。阿痴还给主人擦了擦眼泪。”
“闭嘴!”白昙当即恼羞成怒,扇了他一耳光,只打得嘴角渗出血来。
巫阎浮抬起眼,抹了抹唇边血丝,自下而上的看向他,“阿痴说错话了?”
“知道就好。”白昙深吸了一口气,却嗅到近处他血液散发出的香气,馋得咽了口唾沫,怒火也顿时消了。
“主人,又想喝我的血了么?”巫阎浮主动把脖子凑过去,低声引诱。男子修长颈项近在咫尺,淡蓝血管清晰美妙,似流淌着汩汩甘泉。
白昙吸吸鼻子,忍不住埋到他颈窝间,却只浅尝辄止地舔了几下,咬了一口就别开脸去,把他推开了,咬牙道:“不成……”
离无障说得没错,他得克制。这般下去,他就变成一只蚊子了!
他坐回榻上,强忍渴意,灌了几口酒,又掀开帘子透气。
目光落入沙海之中,却是一惊。
只见前方不辨距离之处,风沙狂舞,如卷起一道纱幕,而沙风之内,灯光如点点流火上下漂浮,一座石城的轮廓若隐若现。
是——蜃楼!
“教主,外面风沙大,你将帘子掩好。”离无障在外边道。
随后,轿身似闯入那沙幕之内,沙砾如密密雨点般落在轿身上,发出哗哗的声响,随后,周遭便骤然变得喧哗起来。
白昙将帘子撩开一角,被流泄而入的灯火照亮了脸。
他真像个第一次出门的小孩子一样睁大了眼,惊喜地窥看着外面的世界。这石城算不得多大,主城道上的集市却热闹非凡,确如书中所言,沿路货摊上摆放着由各地来此的旅商带来的珍稀异宝,琳琅满目,甚至还有卖飞禽走兽的,不少品类他连名字也叫不上。
也确如书上所画,街道两侧矗立着白色石柱,不少眩人舞伎之流便在石柱上牵了线绳,在绳上跳来跃去,抛物吐火。许多看客便往天上抛洒钱币,有出手大方的是挥钱如雨,场面甚是让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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