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一直将韩轩摆布得极好。
原本她也让韩轩一颗心都在自己身上,外边谣言怎么传都可以不理会。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跑出个叶灵犀,那段数更是不知道比自己高多少倍。如今韩轩将她弃如敝履,再无半点的怜爱之心。
韩轩更绝情无比的说道:“若你再对叶小姐无礼,成婚之后,我绝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让你虽然嫁人了,却好似守活寡一般。你若不愿意,大可以去韩家退婚,我也不稀罕你这等女子。”
说完这些话儿,韩轩顿时也是拂袖而去,不再理会贺兰月这个美人儿。
贺兰月呆滞良久,忽而呜呜的大哭起来,似乎极为酸楚。
陈蕊听到了耳里,忽而有那么一丝惧意。
若遇人不淑,托错了终身,那必定是落得十分苦楚。
阿荷这时候忽而打了个喷嚏,让哭泣之中的贺兰月顿时不觉抬起头来。
贺兰月止住了哭声,尖锐无比的说道:“是谁,究竟是谁,还不给我现身?鬼鬼祟祟的,到底偷听什么。”
她以为没人,方才这般与韩轩争执,可却万万没想到这些话儿可都是被别人给听到了。
自己最不堪一面,却也是被人听到,贺兰月简直是,简直是羞愤欲死!
陈蕊颇为恼怒的扫了阿荷一眼,这个丫鬟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处处给自己招惹麻烦。
贺兰月最不堪的事情被自己听到,必定是会恼恨在心,无比嫉恨。
她早不将贺兰月当成对手,自然不愿意再沾染什么麻烦。
谁家好好的鞋子,乐意沾染什么污秽泥土呢?
那等堕落不堪的贺兰月,就已然是陈蕊眼底的脚下泥土。
眼见出现的是陈蕊,贺兰月却顿时不觉目瞪口呆。
怎么会是陈蕊?她再如何去想,也想不到来的居然是陈蕊。
一时之间,贺兰月气焰全消,脸色苍白无比,瞧着有些骇人。
原本在兖州,她们老是斗气,也闹了许久,明争暗斗也是不知有多少。听说如今,陈蕊也许了婚事,自然是高门大户,可自己却是如此。
想到了这里,贺兰月一时之间,一句话儿也是说不出来。
陈蕊原本不想如何理会她,可触及贺兰月有些苍白的脸颊,她忽而微微有些怜悯之意。
原本也是花朵儿一般娇艳的女孩子,原本也是骄纵张扬,不可一世,现在贺兰月还没有嫁人,却已经是有几分憔悴之色。
如今贺兰月已经没办法跟她争了,陈蕊内心居然并不如何厌恶于她,反而是真心有些怜悯。
她不觉轻轻说道:“我原本不是有意偷听,却可巧听到了这话儿。阿月,咱们也算一块儿长大,从前虽然置气,可到底,到底有些情分。那韩轩不知道疼爱你,并且十分可恨。这桩事情,你一点儿错都没有,是他不知道珍惜爱护你。我细细想来,如今他已经是这般,不若退了这门婚事,再另觅郎君。”
可贺兰月却抬起头,对着陈蕊森然一笑,满满怨毒:“陈大小姐,如今你心里可是欢喜得紧,瞧我这落魄样儿。”
陈蕊顿时怔了怔,她也不是什么好性儿,方才的那丝怜悯却也是荡然无存。
陈蕊冷冷在想,贺兰月还是那不知好歹的样儿。
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她自找的。
贺兰月恨声说道:“你巴不得我退了婚事,更加落魄。陈蕊,你好狠的心肠,生怕我死得不够快。你那未来夫婿若迷上了叶灵犀,你绝对不会退亲,反而会千方百计跪着讨男人欢喜呢。韩轩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你是巴不得我嫁不出去才是。”
陈蕊不觉冷笑:“阿月,你说哪里的话,如今的你就算落魄了,我要是幸灾乐祸,岂不是落了自己身份?难道每次看到街上乞丐,我都会心中快活不成?我幼承庭讯,对着一个商妇,再与之斗气岂非自甘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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