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自我保护能力,还带人私奔,简直是害人又害己。
玉珺想起自己的亲娘,不由地感叹了几句,按捺下眼里的一丝不屑,她道:“二公子,你的伤口还在渗血,若是不及时处理,伤口恶化发起高烧来可就麻烦了。”
“我不打紧,大嫂还是赶紧看看小七吧,她从昨日起就不大舒服,额头上一直在冒汗!”李善远引她到柳萋萋身边,柳萋萋起初还嚷着“我没事,我不需要看大夫”,一阵痛袭来,她的唇色越发苍白,额上汗珠直落,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
玉珺眉头一皱,也不管她说些什么,抓起她的手腕便替她把脉,待摸出脉象,她心下一沉,朝李善周打了个脸色,道:“大爷,你带着二爷先出去,替我叫西竹、静巧进来!”
“为何要让我离开!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小七!”李善远还要嚷嚷,玉珺沉了脸道:“你是存了心要让她今日死在这儿么!”
李善远一怔,玉珺和缓了语气道:“她人就在这儿,我一时半刻也带不走她。你和大爷在门外等着,我若是有事,自然会叫你们进来!出去!”
李善周道:“你嫂子是太医,她的话你自然要信。”
玉珺随手扔了一瓶金疮药给李善周,道:“你替他上些药……让西竹静巧将咱们马车上的毯子被褥都抱进来!再点几个火把!”
李善周点了点头,见她脸色凝重,赶忙拉着李善均退出小屋,又唤了西竹静巧进去帮忙。
玉珺再探她的脉象,心中有了九分把握,待西竹、静巧进门,柳萋萋实在忍不住痛,捂着肚子低低地“唉”了一声,玉珺赶忙让西竹、静巧帮忙,将她们平日铺设在马车上的老虎皮褥子扑在地上,又叠了几层被子,才将柳萋萋抬到了被子上。尔后,玉珺取出银针,找准了穴位一一落针,柳萋萋的痛楚才减了些,整个身子都松弛了下来。
待柳萋萋平静之后,玉珺才放下心,起身要叫李善远,柳萋萋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道:“玉太医,我晓得你医术高超,定然已经知道……”
她的手放在小腹上,轻轻摇了摇头:“求你别告诉他,他已经够烦了。”
“你既然早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怎么能这样冒险同他骑马出城私奔?今天是你运气好遇上了我,若是再耽误些时辰,只怕你和孩子都会保不住,你可曾想过?这件事事关定国公府血脉,恕我不能替你隐瞒!”
玉珺正要出门,见她神色暗淡,欲哭无泪的样子,一时间心软。坦白说,看到柳萋萋的画像时她还没觉得柳萋萋同秦艽有多相似,待看到真人时,才觉得二人仿若姐妹一般,虽然气质大有不同,但毕竟秦艽曾经那样伤害过她,此刻再看到一张曾经讨厌过的脸,实在无法太过同情。
她踌躇了片刻,依旧劝道:“长公主纵然再不喜欢的你的出身,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份上,也不敢太过苛待你。你既然有了身孕,事事就该多替孩子想想,余下的事,走一步,看一步,或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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