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毅堂瞧了瞧春生,又狐疑的看向老夫人,嬉皮笑脸道:“太太将儿子书房里的丫鬟唤过来是为何事?莫不是这小丫头又是太太放入儿子书房里专门负责监督儿子读书的不成?”
原来这沈毅堂打小便不爱念书,老夫人曾专门派人驻守在书房里只为了能够监督他,这会子便有这么一说。
老夫人闻言啐了他一口,道:“你小时候就不爱念书,现在这么大个人呢,我还派人监督你读书作甚!”
沈毅堂笑着冲着春生点了点下巴,看向老夫人挑眉道:“那这是为何——”
老夫人原欲派人将人领了过来,想着先相看一二,无论满不满意只有自个的打算,岂料这般凑巧,竟然被那沈毅堂撞了个正着。此番,瞧见他半句话离不了那丫鬟,一个劲儿的追问,生怕她将人领过来是要对其不利似的。
知子莫若母,老夫人见自己的儿子在意眼前的小丫头却是不假,只瞪了他一眼道:“这不是过几日得到那陵隐寺拜菩萨,便想着得抄写几份经书祈福,往日抄写的不是婷丫头便是琦丫头,这会子便想着换一份笔墨,又听闻你书房里的丫鬟笔墨不错,便派人领了过来想一探究竟,这不,这头人还未到,你那头便巴巴地赶来了。”
沈毅堂闻言眉头松了松,只笑着道:“太太这话说的,好像儿子是要兴师动众来找茬似的,这不是凑巧碰到了么,再说了,别说领个丫鬟,便是将儿子直接领过来,也不是太太一句话的事儿,儿子巴巴的赶来可是为了给太太请安来的。”
说到这里,沈毅堂疑惑道:“只这能为太太抄写经书的人比比皆是,哪里就轮得到这个小丫头。”只顿了顿又补充道:“唔,不过她那手簪花小楷倒是写的秀气,既然太太不嫌弃——”
说到这里,沈毅堂回头冲着春生道:“你便应了便是,能够为太太抄写经书,乃是你的福气!”
春生只愣了愣,万万没有想到老夫人派人领她过来真的是让她抄写经书的,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这沈家府里这么多人,小姐,丫鬟,能写会念的比比皆是,怎么会轮到她呢?
又见那沈毅堂三两下便替她接了下来,只许久才回过神来,这才对着老夫人躬身行礼道:“奴婢遵命,只奴婢平日里仅粗略识得几个大字,原是有些班门弄斧了,若是笔墨不堪,还望老夫人见谅!”
老夫人只深深地看了沈毅堂一眼,便又抬眼冲着道:“你倒是个谦逊的,你家主子爷都道你写得一手簪花小楷,定是有几分笔力的,你不必妄自菲薄。”说到这里,老夫人忽然冲旁边看了一眼。
一旁的云雀会意,立即端着个托盘走上前,托盘里放了几本经书。
老夫人道:“这几份经书你须得在三日之内手抄好送过来,若是抄写得好,届时有赏!”
春生一时接过,只恭敬道:“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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