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当时他不在宅中,安喜又诸事不通,自然由着人摆布,现在别说为安喜证明清白了,想要证明真凶是谁都难!那个人注定要逃过律法的制裁。
陆长亭垂下眼眸,眼底滑过了失望之色。
所以还是得靠自己吗?
安父似有所觉,出声道:“其它的你便不要理会了,我会处理好。”
是指安松友他也会处理好吗?陆长亭的目光闪了闪,“嗯。”
“长亭,我们这便要立即走的,你快些收拾东西吧。”
陆长亭瞥了安父一眼,他有些怀疑安父是不是有什么后手。
陆长亭淡定起身,从柜子里拉出了打包好的行李,他抿唇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饶是安父再见多识广,这时候也忍不住愣了愣,“你、你早就准备好了?”
陆长亭点了点头,也并不多说。
安父却是很快想通了前后,到此时,安父实在不得不再感叹一声,陆长亭实在太过出色!不仅当先推断出了事情背后的阴谋,还提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切都准备到位了。便就等着这一日到来了。
“走吧。”陆长亭出声道,他已经将行李拿好了,还递给了安父两个包,“之前担忧你们准备得极为匆忙,便也顺便买了些给你们。”
安父命身后小厮接过去,笑道:“长亭有心了。”
安父抱着安喜和下人们当先出去了,陆长亭在后面锁门窗。
待到陆长亭也上了马车之后,他们便迅速朝中都城驶去了。
中都城门一开,他们便出去了,真是让安夫人最后连版根毛都寻不到。
陆长亭没有去和吉祥道别,不过如今也差不多了,毕竟他护佑过吉祥,也给了吉祥几年成长的时间。到现在,吉祥也是好十几岁了,要护住自己手头的东西,应该比过去要轻松了。
上了马车之后,陆长亭便问起了安父的打算,“您要去何方?”
“云南。你要去何处?”从听见陆长亭那么问开始,安父就差不多猜到,陆长亭是和他们分开走了。虽然心下有些失望,但还是在意料之中。陆长亭有自己的打算,他从来都是头脑清醒。安父很清楚这一点。
“去北平。”
安父一怔,“你要去寻……燕王?”
陆长亭点头,“当初有约,这时便正好到了履约的时候。”
安父微微一笑,“那便去吧,到快分道的时候,便先买好马车。”
马车……太慢了。陆长亭在途中耗不起。毕竟他和安父不同,安父广交好友,而他却就认得一个朱棣。还是赶紧赶到北平去,方才是正理。除却马车,那便只有骑马了。
陆长亭上辈子在俱乐部是骑过马的,还经常在周末去训练马术,因而觉得应该是不难的。
当然,这些打算,不用这样早便说给安父听。
安父对陆长亭极为看好,甚至此时还与陆长亭简述了一下那北平是何模样,又与陆长亭说了燕王此时不一定在北平,他可能在打仗,甚至连到了燕王麾下,人际交往一面,安父都简单提到了一些,但因为知晓陆长亭太有自己的主张,安父便也没有往深了说,只是点到即止,免得怀了陆长亭自己的想法。
二人聊完之后,心情大大得到了放松。
陆长亭这时候都是有些感激安父的,安父的脾气实在不错,又极为聪明,富有远见,并不藏私。倒是让陆长亭觉得,若他有父亲,便也应当是这般了。
陆长亭微微一笑,闭上眼靠着马车壁休息了起来。
安父提醒了他一件事,此时马皇后应当快要去世了,等他到达北平的时候,朱棣若是没在应天府吊唁,便可能是在攻打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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