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月踏进门槛时,谢照秋正闭目扶额假寐,听脚步声走近,丝毫没有动弹。
“不知公子叫在下过来,所为何事?”江淮月站定在门边,淡声问道。
谢照秋没有搭理,眉目依旧纹丝不动。
江淮月微微蹙眉,抬手脚步,还待上前再问,身侧谢安抬起一臂拦住,朝他摇头。
抬起的脚又轻放下,江淮月心下疑惑,却没再继续追问,只静静站在堂屋门口候着。
他倒想知道,这贵人到底想做什么?
好在没过太久,谢照秋终于开口了。
“江大夫,久等了。”他睁开双眸,唇角微勾,看向堂下站立如松的男子。
“还好。”
谢照秋笑笑,“请江大夫过来,是在下有点小伤,劳烦江大夫看看。”
“少爷!”谢安眉目一紧,急步就要上前查看。世子什么时候受伤了?他怎么不知道!
谢照秋横他一眼,谢安立刻便惶恐退下,闭口不敢再动作。
“公子请讲。”江淮月声音依旧清淡。
谢照秋睨了一眼谢安,让他出去守着。
谢安会意,出了堂屋,带上门,转身之际恰好逮到门边偷听的梁晏姝,两人皆吓了一跳。
梁晏书以为自己悄悄站在门边偷听,没人会知道,哪知谢安会突然出来守着,忙回身往院中柿子树下走。
心下还在嘀咕,也不知道谢照秋找江大夫干什么好事,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堂屋内,谢照秋看了江淮月半晌,对方面上倒是半点情绪不露。
他勾唇一笑,修长指尖搭上腰封,接着便在江淮月的面前宽起衣来。
江淮月脸上从容淡定裂开,眼中不由露出一丝疑惑,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
谢照秋也没有解释,看着江淮月,手下还在慢条斯理地脱着衣衫。
直到他半边胸腹和臂膀露出,江淮月才明了。
面前男子宽肩细腰,身材瘦削却结实有力,应是常年有习武锻炼的习惯。
然而此刻,羊脂玉一般的胸口上却青紫密布,粘着一圈一圈干枯的血痕,细看下,有些伤口被捂地艳红,是炎症地症状。
这一看就是利齿撕咬的痕迹,是为他妹妹清理伤口时,那女子咬伤的。
“公子怎么不早说,人口齿咬伤,也是极易感染的……”江淮月几步上前,又想到药箱还在隔壁小屋内,忙回身往外走。
刚打开门,就见谢安已经捧着药箱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