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姝面露羞怯,低声道“恕晏姝才疏学浅,只怕……”
她能会什么?这些人心里没点B数吗,她连吃穿都是问题,还谈什么诗书琴画?
老夫人面一沉,她自来对这丫头不管不问,但也亲眼看见,当年小五启蒙入学的时候,那夫子是一并教了她的。
但老夫人哪知道,亲眼所见未必为真,她前脚刚走,后脚梁晏姝就被踢出去了。
谢照秋这时又不言语了,坐在桂花树下,折着花枝轻嗅。
还是谢予薇出来缓和气氛,她望向老夫人道“如此良辰美景,大家都在场,不如就让晏姝妹写“团圆”两字送上,祖母意下如何?”
谢予薇看出梁晏姝的窘迫,料想她应是诗书琴画都不在行,因而才让她写两个字算应付了。
老夫人这才点头,吩咐下人备上纸墨笔砚。
“团圆”两个字梁晏姝自然会写,但她可不认为原身也会。据她所知,这原身从未正儿八经入过学,
另外,她也不想三夫人好过,这种场合戳破她伪善的面目不正合适吗?
等下人们都准备好,梁晏姝才慢腾腾地挪到案桌边,手颤抖着握住毛笔,蘸了点墨汁。
还未下笔,身侧便传来讥笑声,梁晏姝羞窘的侧头,见是二公子谢立夏,那公子哥儿正一脸嘲讽的看着她握笔的手。
没错,她是故意这么抓握住笔,没读过书写过字的人,不知道怎么握笔不是很正常吗?
一旁的谢知春见她窘迫,他走上前,示范了一遍握笔的姿势,朝梁晏姝鼓励的笑笑,便又坐回去了。
等她终于正确执笔了,却见那笔悬在半空良久,怎么也不落下。
“又怎么了?”老夫人语气冷淡。
梁晏姝眼睫轻颤,小脸羞红,拿笔的手抖了又抖,终于将笔丢下,转身低垂着头,怯声道“老夫人见谅,实在是,实在是……晏姝并不识字,不知如何下笔。”说完,头垂的更低。
老夫人眉头一皱,世家小姐哪个不识字,虽谈不上学富五车,但大体的字还是识得的,否则日后如何相夫教子。
这梁晏姝虽没有正经上族谱,但是明面上也是养女,认字也是理所当然,否则日后嫁出去,还说侯府如何苛待了她。
仅一瞬,老夫人就看向三夫人,苏文月立马惶恐地站起,“小时候是让夫子一并教她和予安的,只这孩子贪玩,学了一阵便弃了,后来就……”
听三夫人这言语,老夫人心里已然如明镜了,该是她这儿媳妇作的幺蛾子。
这时,谢照秋却在一旁轻笑出声,也不抬头,只把玩着手里的月桂,淡声道“堂堂侯府的养女,竟然大字不识,这传出去……可真是个笑话了。”
三夫人一听这话,脑袋垂的更低,自知这会儿如何也狡辩不得,只哀哀地抬袖抹着眼泪。
老夫人见此,长长叹了口气,“一点字不识,确实不行。”
说完厉眸又扫向三夫人。
“祖母,明德堂不是在招女学生吗?何不让六妹妹去学个一年半载。”谢照秋放下手中的桂花,望向老夫人。
“你们意下如何?”老夫人问坐着的各位。
众人皆不言语,只互相望望,看对方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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