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见赤炼鞭抽在师弟们的屁股上,撕开一块布条,露出白花花的一大片,引得众人就是一顿大笑。
江临无事也在继续修炼他的淬心诀和天罡拳。
淬心诀的第一层已至圆满,运转它的时候连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都没有了,只是这第二层就实在有些一言难尽了。他依照心法运转灵力,顿时感觉神魂就像要被扯断了一般痛苦,纵是他对疼痛的忍耐力出常人数倍,也实在忍受不住。
痛得他歪着嘴,倒在地上,手脚不受使唤地扭曲出一个夸张的幅度,身体不断抽搐,口水流了一地,还不断出吱哇乱叫。
幸好没人现他的惨样,否则堂堂掌门的威严,就要彻底败在这淬心诀上了。
天罡拳的第一式也已经修至圆满,现在江临感觉自己就像是全身股荡着罡气的铁疙瘩。
他与赵铁生和周越都比斗过,他们也奈何不得他的罡气护体,只有卢正的金刚盾能撞得他天旋地转,一屁股瘫软在地。
至于天罡拳的第二式,不是江临不想练,是那玩意对身体的负担太大,还没练完一个周天,他就累得趴在了床上,连腰都直不起来,就像夜战百女一般,虚脱的不成人样。一个周天都坚持不住,就是再强的功法,那也是枉然。
寒冰剑,江临最是喜欢,不为别的,就图挥剑时出的那道银白剑芒,一个字“帅”。
只是寒冰剑诀他看了又看,始终不得要领,别说他学不会寒冰剑诀这种品级较高的功法,就连凡人的剑法,他也没学会,为此他很是苦恼了一阵。
现在他手中还有一根亮银棍,是吕家家主的法器,品相肯定不低,不过与剑法一样,棍法他也不怎么擅长,竟然让他生出了几分对自己天资的怀疑,难不成自己还真是个废物?
合计着最近好像也没什么事可做,他便打算把那本镇魂心经拿来练练,反正自己肯定是要继续加强神魂的,不能让那口大黑钟继续嚣张下去。
又是两月过去了,张洪还是没有回来,钱朝福和周平的手也已经重新长出,只是软绵绵的就像挂了一块肉条,不过明显要白皙了许多。
“掌门,云阙阁的孙进来了,刘师姐让你去大殿一趟。”周平跑来说道。
“叫我?有说什么事吗?”
“没说,刘师姐就说让你去一趟。”
江临微微蹙眉,云阙阁和流光宗每年都会给苍云门送2o枚三阶灵石,现在他虽然不在乎这点灵石,但最初那一两年,每年的4o枚灵石,确实是给苍云门解了燃眉之急。
前几年送灵石过来的时候,自己都不在宗门,都是刘师姐接收的,按理说此番也只需要刘师姐接收即可,怎么还非得让我去一趟呢?
“来者不善”江临脑中闪过这几个字。
“孙兄,好久不见啦,又有劳你特地跑一趟了。”
江临乐呵呵地一边进入大殿一边与孙进客套。孙进见到江临,也是赶忙起身迎接,毕竟现在的江临可不是五六年前的那个毛头小子,只用了短短几年光景,就把破败不堪的苍云门打理得面目一新。
护山大阵就不说了,就冲所有门人手持的法器,那就不是一个破落宗门置办得起的。
当然,他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法器都是江临在吕家堡抢来的。
孙进现在都有些羡慕苍云门的弟子了,想想自己刚入炼气中期的时候,云阙阁分配给自己的飞剑也只是一把一阶下品,直到步入炼气后期,才给自己配置了一把二阶中品的飞剑。
再看看苍云门,就刚刚那个跑腿的周平,好像是全宗门最小的小师弟吧,人家背的是什么剑?三阶中品啊。一个十来岁,炼气中期的小屁孩,背一把三阶中品的宝剑,这得是要多豪横的宗门才负担得起啊!
孙进的心态有些不稳,曾经自己的不屑一顾,现在真有点高攀不起的感觉了,曾经自己引以为豪的东西,现在倒有点相形见绌了。
孙进毫不怀疑,只要周平背着那口剑出去转上一圈,绝对会被散修拦路抢劫,怀璧其罪的道理,自己竟然还有些羡慕。
“江兄,别来无恙啊……”孙进也顺着江临的称呼,与他称兄道弟起来,只是江临散出的气息又把他震惊得无以复加。
“江兄,你……你的修为……六层啦?”
“奥,孙兄不知,这些年我啥也没干,就是一个劲地埋头苦修,想把这些年荒废的光阴找补回来。这不……还是有些效果的。”
孙进不知道江临这些年有没有埋头苦修,但四年前他离开苍云门的时候,江临肯定只有炼气三层,区区四年,就连跨三个境界,何其恐怖的天赋。
是不是再过一年就能突破炼气六层,进入后期啦?想想自己六年前来到苍云门,就已是炼气七层,而如今……还是铁打不动的炼气七层。
贼老天,要不要这么厚此薄彼。
孙进强压住心中的波澜,挤出一缕笑容。
“江兄,我此番前来,除了给你们送灵石外,还替主事问你一句话……”
孙进说到这里顿了顿,他自觉有些开不了口。
江临心中其实早有猜测,叫自己过来绝不是叙旧,脑中快地掠过这些年的经历,估计是有关协助流光宗锄奸和吕家堡之事。
“孙兄,张前辈有何事想问,还请直言,兄弟我洗耳恭听。”
孙进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挺直腰杆,摆出心中主事该有的姿态。
“主事问你,你们苍云门是不是已经投靠了流光宗?”
果然是这些破事,兜兜转转,还是得过一遍啊!江临腾地站起,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
“谁?谁他妈的在张前辈那里嚼舌根,我苍云门从未投靠过流光宗,这件事我可以当面对质。孙兄,一定要替我带话给张前辈,我希望能与背后污蔑我的人,当面锣对面鼓地对质一番,属实太可恶了。”
江临突如其来的暴怒,把孙进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