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听懂了自己小姐这一声叹息。
“小姐,我这几天就吃了两个馒头,才省出来的吃食。”
“知道啦知道啦~我就不是那种挑食的人。只是感概一下,还有馒头给我吃。”
常乐至咬了一口,本来绵软的口感,一口下去掉渣的干。
“真好吃啊杏子,啊,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蜡烛是这种口感。”
“嗯?什么意思啊小姐?”
“你听说过一个词语吗?”
“嗯?什么词?”
“味同嚼蜡啊。算了,我去杀点小野鸽、小野兔的来可好?”
说着常乐至朝马匹的方向一摇一晃地走过去,去摸马背上的长剑。
“得了,小姐。”杏子赶紧上去拉住她,“你这个样子走出去杀野鸟野兔的,你还没吃到它们呢,你就不知道掉到哪里成了野兽的盘中餐了。”
“忍不了。太难吃了,杏子。”
常乐至刚翻上马背,一个熟悉地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
那个身影在马背上从前面蜿蜒曲折的小道而来,被茂密的树干遮遮掩掩。在忽隐忽现之中,常乐至看见他的衣袂翻飞,听见那些兵器撞击之间丁零当啷的声音。
她坐在马背上注视着他来的方向,紧接着清楚的看见了他的模样。
常乐至一时忘记了吃饭的事情,惊喜地说道:“还真是你。好巧。”
“什么好巧啊。我就是来找你的,收到一封飞鹰传信。”
杏子一步跃了上来。
“啊啊啊,是我出去的。我了一封信给柳家。小姐你不是和柳家二小姐,柳茹姑娘关系挺好的吗?我想说让她请几个人来这里接我们回去。”
“柳家?”常乐至看向杏子。杏子单纯得很,鼓着一双大眼睛肯定地看向自己小姐,“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啊,小姐?”
“柳家?”常乐至犀利的眼神看向马背上的洛粒。
“嗯哼?”洛粒蒙混过关,接着掏出了行囊里的烧鸡,“你最喜欢的那家。”
常乐至一手接过空中的烧鸡,继续怀疑地看向他:“柳家?你在柳家?”
眼看是瞒不过去了,洛粒才一边下马,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是,最近在柳家做工。不是说京都最大的官就在柳家和方家吗,我想着去看看有多大的排场,于是就在他们家找了个零工做做,存点钱。”
存钱,真荒唐。他哪里需要存什么钱。常乐至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情还是应该挑破。
“你不是明月楼的人吗?”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释然一笑:“你都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吗?金典行哪一次当我眼瞎啊?”
“嗯……没错,我在明月楼做工,这不正是在明月楼传承了厨艺,所以才去了柳家做零工当厨子嘛。”
“你还真是当我眼瞎啊。你在金典行那一身打扮,我能看不出啦你是个明月楼打工的?还是别有身份?看样子身份地位还不是一般的高。”
洛粒拴好马匹,心虚地转移话题。
“遇到什么麻烦了?”他向杏子问道,因为刚才听到是她说出来的信的事情。
“现在小姐是没什么事了,只是五皇子还没有醒来。”
洛粒是一个观察细微的人,z这么大一个人坐在一边的树下睡着他能看不见吗?他早看见了。但是为了自然的转移话题,他着急地几个大步过去,探查着万舒望的身体状况。
见他那么努力的想要转移话题,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情况,常乐至不用求证也已经知道了,他一定是明月楼的人,明家的人,带着北原国血统的内在是北原国,披着南鸢国子民的明家人。
他向自己隐瞒了这么久的身份,而自己与他也心照不宣的没有刨根问底的相处这么多年……但万万有一点对不上,自己的名字“常乐至”,难道他对于这个名字的故事一概不知吗?怎么能隐藏得这么的好呢?一点没透露出去,常家的唯一长女,常乐至并没有死的消息。
感受到她的目光,洛粒小心地瞥了她一眼,果然是在看自己啊。
“你先吃啊。这烧鸡还是好的,快吃吧。”
洛粒催促道,紧接着又丢出一只烧鸡给杏子。
“还有一只,这是给你的,你也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