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至抓着白秫的手,“白姐姐,我一个人回去也搞不定的,他是五皇子,只有他能说上话。肖寅和肖家军都压在你们这里了,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白秫见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着的真诚,心里柔软了下来。
“好吧好吧。我给你俩备马,你们随时可以出。但是,别辜负我的信任。”
“知道,我可从来没辜负过白姐姐。”
~~~~~~~~~~~~~~~~
常乐至骑马在前,万舒望紧跟在后。没有肖家军的大部队,常乐至仅带着万舒望和杏子两个人走最熟悉的小道是比来时更快一些。
她不禁想起不知道如今在何方的洛粒,有了他的引领这些错综复杂的小道都刻在了记忆之中。他确实有些特殊的本事。
杏子在马背上靠着自己小姐渐渐的入睡了去。常乐至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万舒望,“需要休整一下吗?”
“虽然我没有机会离开京都,但这点强度我可以跟得上你的。”
“好,那我们今日加快一些进程,等到了驿站再休整。”
~~~~~~~~~~~~~~~~
陈归尘守在蒲亲王府已经十来天了,今日他晨起又算了一盘,厄运的气息弥漫上来。
“此路不太平啊。有送命之灾。”
陈归尘站在高处目落归城之路。
“不好的事情就生在这段路上。”
陈归尘能预感到那个人相当的强大,但与此同时那个人的身上也带着突破性的秘密。这是一个相当诱人的秘密。
陈归尘重新布局了工具间的法阵,这样镜子会代替他看守住蒲亲王府的情况,接着他收拾好东西直奔城外。
常乐至睡在干燥的地方,今天晚上的月色很好,三个人躺在各自的地方,共同看着一轮皎洁的月,常乐至盯着月亮入了迷,满眼都是银辉,不一会儿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杏子的眼中。
杏子蹭了几步,找到可能是常乐至的耳边位置小声说道:“小姐,你又不见啦。”
常乐至意识到今天的月色是太亮了,但她也不用避讳,今夜的人她都不用避讳,就安心地休息吧。
“睡吧,杏子。这一路来来回回,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想来。我还没玩够呢。”
常乐至失笑道:“下次还来。”
月色浓郁,三个人都在一片明亮的光线下睡熟了过去。即便是平时戒备心强的常乐至也睡得很安心,就像是闻到了什么迷香似的。
等等……迷香……
常乐至正在梦里做梦呢,做的梦就正是在分析身边的周遭事物,突然她在梦里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在野外睡得这么安心了,她一下子惊醒过来。这属实不是一种好习惯,在野外绝对不能睡得着的。
无关于身边的人是谁,而是没人知道在黑夜之中会隐藏着什么样的危机。
常乐至惊醒地坐了起来,空气里果然弥漫开森林里的清新香气,并不是什么迷香而是自然的清新芳香,她看向杏子和万舒望,两人都睡得很香,看样子很享受这自然的气息。
刚想睡下去的常乐至,却在平视前方的时候,现地面上留下来的一根木棍。森林里突然出现木棍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但它稀奇的点就在于,仅仅只有它这么一根木棍,干净、没有毛刺。
常乐至借着月光走近了几步,一些怪异的纹路出现在面前的空白泥土地面上。
这是什么?
她蹲下身子仔细斜着视角再看。
一个圆盘!?一个阵法。
谁,谁会在这里用阵法,要做什么。
常乐至没有时间过多思考,刚刚在这里驻扎的时候这里可没有这样的东西,她下意识的觉得一定是悬赏阁来的人,又想冲着万舒望出手。
她拿出自己的匕走在阵法旁边,三下五除二的把法阵的咒文给擦了个一干二净。
紧接着面门感觉有一个人以极其快地度飞身而来,落在了法阵的正对面。
那个人蒙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