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粒拿她没办法。
“我也看出来了,和你接头的那位不愿意出手,咱们也不用强人所难。我偷学的本事也还成,我在你们上方看得一清二楚,先回客栈吧。”
此时的洛粒很庆幸自己选择对了,他对外界的变化一向敏锐,对于到底有没有人跟踪自己更是敏感。方才他也是几番纠结,还是允许她悄悄跟了过来,没有出面阻止她。
洛粒把房间点得通亮,还多添了几只蜡烛。
常乐至取出最后一张符纸,又用完了,下次去金典行要多备一些符纸的存货。
这次她胸有成竹,亲眼看了一遍整个过程,常乐至手到擒来的绘制了一次符箓,接着运气将它悬浮在苏杜鹃的身体上方。
一切都很顺利,片刻后,苏杜鹃手脚上的蛇绫失去了活力,从血肉中脱离了出来。等常乐至把蛇绫的残片都挑拣出来后,苏杜鹃露出在痛苦中挣扎后得到解脱的放松。
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苏杜鹃疲惫地睡了过去。
吹着夜风,常乐至趴在廊道的栏杆上看着街道上来往的人,刚刚动用了大多的灵气,她也有些头晕。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常乐至微微瞥了一眼走过来的洛粒,没有什么兴趣的继续看着街道上的景象。洛粒站在她的位置从同样的角度看出去。
“饿了?”
“你倒是吃了黄豆糯米小卷,一个顶一下午的饱。我可是在屋顶上等了一晚上,喝了一晚上的夜风。”
洛粒听她嘟嘟囔囔的说着话,完全没有询问自己的意思,心里也明白她是在遵守两人多年默认的规矩。
他二话不说下楼去听盯着的铺子里买了六个大烧饼送来,两人各自啃着手里的烧饼,想着自己不同与人所道的事情、过去、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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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山客栈
黑暗之中,常乐至慢慢丢出一张照亮的符箓,符纸散出光亮照亮房梁上的两人。
常乐至看着她手腕上的粉色蛇绫,脑海里又想起那个夜晚,破绫符的箓纹,越来越清晰。
“怎么不说话了?”对面的女人没有这种耐心,她没把面前这个手无寸铁的人放在心上。
“想起一些关于仇家人的故事。我记得……”常乐至停顿了一下,伸出右手食指又对着空中丢出一张符纸,眨眼之间一张破绫符出现在了她的左手上。
常乐至拿着那张符箓又看向面前的女人。方才她那傲慢的眼眸中在此刻映满了这张符纸,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年纪轻轻的姑娘。
转而,却又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冷哼道:“小女娃,你确定有本事把‘它’用到我的身上?我可不是只会操纵傀儡的漂亮姐姐~”
面前女人的话音刚落,身形就坠落到了二楼的廊道上。
常乐至目光追逐到她的身影,确实很快,但比不上自己的度,她把符箓一收,两手之间灵符消失,随即快跟随到那九家人的位置。
灵符竟在同一时间已经到了九家人的身前,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常乐至事什么时候把它从兜里取了出来的。
女人脸色一变说道:“是我小瞧你了。”
她说完话,快转身准备从二楼尽头的窗口逃走,常乐至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她必须弄明白为什么九家人也会涉入其中。
她正准备让室内正在和傀儡斗武的肖寅给自己抛来一把兵器,却注意到万舒望已经向自己的方向抛来一根长鞭。
常乐至对他点头示意满意,她正巧缺这东西。
常乐至接住从里面抛出来的长鞭,又如利剑出鞘一般利索,柔软的长鞭立马随之向前而去,直奔向前方的人,随着常乐至灵活的一挽,长鞭灵巧的缠绕住女人的腰肢,被拉扯了回来。
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拔出头上的一根簪,那簪的底部变成了一把尖锐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