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千辛万苦,可算把我的女儿,白疏疏找回来了。”
不知道为何,白老爷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那种失而复得的过多惊喜,也没有过多的情感,他只是在向在座的各位陈述这一件事情。
白老爷身侧坐的是大夫人,紧接着是她的女儿,白疏疏的姐姐白玫。
她穿着艳丽的锦衣,妆容也是精心打扮过,明亮得打眼,彷佛是一只孔雀,在向全家上下展示自己的地位不可撼动。
“你以后也会这样?”,洛粒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她,在乐至旁边问到。
“不敢确定,看那雍容华贵的模样算不上好看,但的确很夺目。”
夺目没什么不好,现在我有本事可以夺目。但我是个假冒的,不宜过多张扬。
这一顿她吃得很满足,可惜白玫的目光盯得人难受。
这种审视的感觉让她难受,好在乐至也不是什么懂礼数的人,自然也盯回去了,应该说是瞪了回去。
一双眼晴睁得老大,跟看见什么脏东西要威慑似的,感觉眼珠子要瞪出来了。
没想到白玫太过于执着,弄得她吃几口就要歪个脑袋看回去,吃得不安心,脖子给扭疼了。
自从用了家宴之后,便再无动静了,常乐至在自己的小院儿里好吃好喝待着,四处逛逛,领领零花钱。日子闲得自在。
当爹的、当妈的、当姐的都不来找她叙旧,当个冒牌货也不用冒着被现的风险,还挺不错的。
洛粒捎信一封来:见字如晤,年关将至,想约明月酒楼一见。
几天不见,文绉绉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明月酒楼很好找,京城里除开白家之外,就数明家最豪,明月酒楼是这家富豪开的酒楼。以前她去过一次,被撵出来了。
彼时还穿着麻衣草鞋,就算带着银子也不让进,可见这个明月酒楼以貌取人的程度。
很显然白疏疏回来的消息这几天已经在京城四处传遍。刚走到门口,前来迎宾的小厮就开口嚷嚷:“是白家的二千金,大驾光临!”
店里坐着的各方人士,都看了过来。常乐至沉稳点点头,开始快寻找洛粒的身影。
在角落里,只见一个人背对而坐,背着一把剑,腰间别着两把腰刀,桌上放着弓。不用多想,便走了过去。
他只点了一盘花生米。
“你在这种地方吃花生米?”
他抬头的眼神和微笑的表情,都让乐至感觉到不妙。
这么几年,她还能不了解他的小动作,他这是明显看戏的眼神,而且这个戏极可能和自己有关。她顺势坐了下来。
“听说过官商联姻吗?”
“白家要和哪位朝臣联姻?”
对于常乐至猜出白家要去联姻,他不太意外,他把花生米放在随身带的食袋里,将身上的武器摆了一桌,缓缓说道:“挑一把趁手的兵器吧?”
“你要继续走了吗?”
这个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人要走了吗?
想到这里常乐至心里有些不自知的落寞。
“我去那边等你。”
他不是轻易许诺的人,她明白他说出口的话不会骗人。
仔细的看了看他身上的兵器,最后常乐至选了一把短小锋利的匕。
这东西好藏一点,谁会想到一个娇柔的二小姐,身上会有一把锋利的武器呢?
还是出其不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