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开始依次询问。”
白老爷摆摆手让老管家先退下,然后上来了一排嬷嬷。
“来的人太多了,问话问累了,前面的人都没有我家疏疏。”
说话间,几位嬷嬷已经一一排在了诸位面前。
“请吧,姑娘。”
是要验胎记了。
乐至到了刚刚现有人的屏风旁,此时这里已无一人。
脱去外衣,薄薄的留下一层,透着内衬的纱,嬷嬷细细的辨认着。很显然,无论怎么辨认怎么观摩,它没有就是没有。
然后老嬷嬷就会在乐至的计划中,无意看到收在怀里的玉锁,又那么恰好的掉落在地面上,出一声突兀的声音。
常乐至故意做来不及状,拉扯衣裳,赶紧宝贝地去捡起来。
嬷嬷见状,惊喜的对外喊道:“小姐小姐!”
便匆匆将她请到了白老爷面前。白老爷果然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只是冷静的问:“从哪里得到的?”
坊间都传白疏疏走丢时脖子上挂着玉锁。
“这是从来都戴在身上的。那日有人告诉我的身世,我怕被人起了歹心便一直收起来了。果然路上有人劫持……”
说罢,故作坚强的憋红了眼,却不见眼泪落下。
“你是怎么逃走的?”
“有个贵人相助,他一路护送我来。”
白老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她竟也看不明白了,这个人属实是有些阅历在身上。没有百分百确定是他女儿之前,他一点也不动容,时刻保持着清醒。
随后见嬷嬷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才见他眉眼舒展。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声:“请剩余的女子都回去吧,确定不是了。”
“疏疏,快去把你的贵人请进来吧。”
洛粒走在身侧,身上的兵器一大堆。他嘴角上扬,突然笑了一声。
看到他突然没头没脑的笑起来,常乐至心里一震。他又在想什么歪招?想夜袭白家吗?
洛粒轻声说道:“白疏疏身上压根儿没什么胎记。是白家故意放出去的消息,有心之人肯定会刻意去模仿一个巴掌大的胎记。而心里没鬼的人,自然是干干净净的。”
乐至心想那真是可惜了,刚刚那个小姐姐真好看,要是烙了疤痕……
“你怎么了,手受伤了?”
常乐至突然注意到他脱着右手没动静儿。
“和你一起进去的人里,有劫杀白疏疏的伙同,可惜没找到那玉锁。不然就是她了。”
“什么意思?你和他们打了一架?”
洛粒说道:“他们真够变态的,扒了白疏疏衣服看,没什么胎记。原本万无一失,却被你捡了漏。路过我的时候偷听到他们说话,就出手揍了一顿。”
常乐至心里感叹,还好自己没烙个胎记,受那个孽。
“你一打三,是被揍吧?”
他倒是没嘴硬,笑道:“勉强吧。”
白家迫不及待,当天安排了一场家宴,一大家子都聚在了诺大的会客厅。
这吵杂热闹的氛围,实在让人喘不过气。
常乐至看着坐在后面的洛粒,示意他多吃点,他总是很节制自己,不论好吃难吃,都是定量摄入,不像自己,虽然漂泊流浪,但嘴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