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副将面面相觑,京墨盯着丹素指尖所向,不由恍然。
临走时,丹素似不经意间问“听说前段时间,北盛营外有一人千里而来递了张投名状,人还在吗?”
京墨疑惑地看向石景,石景摇头,表示不知道这回事。
“姑娘来找的可是这位故人?可否告知本王他姓甚名谁、籍贯年纪,本王差人下去找便是。”
丹素一点也不意外,笑意不达眼底“既然王爷不知道,那就不必了。”
说罢,丹素头也不回抬脚离开了,如来时一般匆匆,仿佛在轻薄的雪花之上也未曾留下一丝痕迹。
营帐内炭火越烧越少,虽不至于冻的睡不着觉,但炭火的质量确实大打折扣。
祝余将湿润的木柴捡出来,一一码在火炉旁边,借着火焰的温度将湿气祛除,再放在火里烧才熄灭原先的黑烟。
两个姑娘默契地没有一句怨怼,谈笑如常。
寒天大雪的战乱之地,多少人缺吃少穿她们能安然地住在营帐内衣食无忧,已经算是京墨额外的关照了。
营里先前还能吃上一整块馕饼、和着一丝肉沫的野菜汤,近日端到跟前的却是半块杂干粮和开水。
连日送饭的士兵都不免有些张皇不安,但瞧见两个柔弱的女子面色如常,对着清汤寡水都无一丝埋怨,莫名便有几分惊奇几分心安。
丹素偶尔出去闲逛也不会待太久,每每都大约走到京墨帐外几十米便绕开,站在峭壁上,依稀还能望见山下的褐色营帐。
“天气寒凉、战场凶险,姑娘不如择日归去。”
温润的声音,意外的没有厌恶和排斥,平平无常好像在诉说着风轻云淡。
丹素没转身,抱着的双臂稍紧,依旧双目放空眺望远山,道“千里迢迢来,未找到故人,自然不敢私自回。”
“故人何处,可是上次姑娘问的那位?若是就在这附近,本王可以下令帮你找,姑娘将他的样貌特征告知本王便是。至于姑娘,不如早早归去。军中条件艰苦,不是你这种柔弱女子的久留之地。”
丹素道“故人嘛——我自己找就够了,不劳烦王爷。至于王爷说的女子不能久居军营一说——”
丹素扭头盯着京墨,似笑非笑的凤眸瞧不出真实情绪,语气倒如寒冰一样冷“我以为是无稽之谈!”
“原以为王爷深明大义、心明眼亮,自然不会同那些土夫子一般迂腐愚昧,没想到连圣都那些不怎么开明的老将军都不如,既是如此,王爷当初问我做甚?后来又为何信我?”
几天不见,这丫头越伶牙俐齿。
认真,强势,霸道。
京墨回望着丹素,耳边萦绕的清灵话语久久环绕,从初见的焦灼、惊慌,到日前的平静、坦然,再到方才的认真、咄咄逼人。
每一个,都是她。
不在他的记忆,却让他分外熟悉。
京墨甚至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晃了神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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