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贤似看到了希望,开始侃侃而谈“当时,我那前任妻子席千悦也在,她还力劝六王爷买下这白氏呢。那时候,白氏并非六王爷的奴婢啊!”
“你说得没错,后来过了两日,我家王爷觉得这白氏琵琶弹得是不错,便想着解个闷也行,便买了下来。你若是想看身契,大可跟随我们去衙门看。”
杨兴贤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自是不敢质疑六王爷的。后来,大约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白氏自己摸上门来,说是……说是也对我心动,让我善待她。
我鬼迷心窍,便将她收了房。大人明察啊,我若是知道白氏是六王爷的奴婢,哪敢动这个念头?”
白芷凝泪流满面,似是伤心欲绝。
“相公,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相公了。你拐带了我之后,还说会善待我,说暂时委屈一阵子,以后想法子给我换个身份,扶我为正室。还说你神通广大,路子广,说你连考题都能买得到,连解元都能夺得,给我换个身份只是桩小事而已。”
所有人都惊呆了。
吴氏和席娇娇尖叫着扑过去,要撕扯白芷凝,却被元林带来的人手扯开。
杨兴贤冷汗当即就流了下来,嘶声道“白芷凝!白氏!你如此坑害我,到底有何居心?我好心收留你,却被倒打一耙?”
白芷凝心里冷笑,瞧吧,这就是杨兴贤,一个自私自利的丑恶男人!
她的面上却梨花带雨“世子,你醒醒吧,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觉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她又转向元林“大人,婢子愿随你去衙门,把这些事儿都与京兆尹说个清楚。杨世子,你敢去吗?”
“疯了,你真的疯了。恶妇,贱妇!”杨兴贤手指着白芷凝,不可置信。
这可是他的枕边人啊,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是了,就因为席娇娇打了她,抢走了她些许衣料饰,她竟然心胸狭窄到这个地步?
“你与我,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是我的宠妾!我甚至连你是六王爷的逃婢都不知道,就收留了你,你却这样陷害我?老天都会看不过眼的。”
白芷凝却无视杨兴贤的嘶喊,只是一脸坚毅地说着要去衙门,要报官。
元林一声令下“都带走,去衙门分说。”
到了衙门,两方仍是各执一词,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京兆尹头都大了,拐带了六王爷的逃婢,这事儿可大可小!
但是,若是杨世子真的买了考题,那可是大事!绝对的大事!
他正准备调配人手,去请主考官冯知明。
冯大学士一向以清廉的形象示人,哪知会被人爆出卖考题呢?
正在此时,只见一玉树临风的公子,摇着折扇进来了。
“本是小事,但既然牵扯到科考,这便是大事。我的长史一早就让人禀报于我,好在当时风声未走漏。看,我这不是抓到了企图漏网的小鱼吗?”
一个文士打扮的青年男子,被狠狠一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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