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贤是怎么拿到的解元,你好好说说。别耍滑头,我可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白芷凝也暗自讶异,此时的杨兴贤在祈六公子眼里,不是如一只蝼蚁般,可随便践踏而死吗?为何,他会关注到杨兴贤?
“说!”
祈承运厉喝一声,白芷凝吓得一跳。
“我说,我说。他是花了三千两银子,买了考题。因此才能考上,并一举夺魁。”
“买了谁的?”
“具体是谁婢子并不清楚,因为没见过那人。只是,听杨大少爷说,是主考官冯知明的族中人,似乎是说一表三千里,不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说是那族中人为了帮着冯知明敛财……”
祈承运手指曲起,敲了敲桌面。
“好,你暂且回去。改日我会到杨府拿你,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白芷凝思索了一息,道“婢子知道,反咬杨兴贤一口。”
祈承运挥挥手,暗三又把她扛起来,悄无声息地送了回去。
白芷凝在黑暗中双手握拳,杨兴贤,相公,人往高处走,你既然那样对我,可不要怪我对你冷血无情了。
午后时分,长平侯府就闹起来了。
六皇子的长史带着一众手下,直接破了长平侯府的大门,把杨府众人的魂魄都快吓掉了。
“长平侯府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拐带六皇子的奴婢。难怪那奴婢不见了,原来是被长平侯府窝藏!”
杨兴贤有点哆嗦,强自镇定“本世子不知你在说什么?我岂会拐带六皇子的奴婢?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白芷凝不在贵府?”
杨兴贤和吴氏五脏六腑都快吓得挪了位,白氏竟是六皇子的奴婢?
“冤枉啊,白氏是自己上门的,她说孤苦无依,因恋慕我儿,因此被我儿收了房。还请王爷详察!”
吴氏吓得几乎抖,那可是王爷啊!
忽然,只见一道身影跌跌撞撞跑来,“扑通”一声跪在元林面前“元林大人,婢子冤枉,是杨世子拐带我而来。他说……初次见到婢子,便被迷得失了心智,因此,才想尽办法拐带了我。”
杨兴贤和吴氏不可置信地看向白芷凝,像是不认识她般。
“你这贱妇!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你自个儿摸到我们大门,自己进的府,怎么能说我儿拐带的你?我儿连你是谁都不清楚,你个来历不明的贱妇!”
吴氏不遗余力地喝骂着,席娇娇和杨氏姐妹也帮着腔。
最震惊的还是杨兴贤,白芷凝一向都像朵白莲花般高洁孤傲,怎么会往他身上泼脏水?
她明明,就是自己来的啊,而且还没有说清楚她是六王爷的奴婢啊!
杨兴贤猛地神智清明了“大人,大人,我们见过,在广聚楼,你还记得吗?原来祈六公子就是六王爷!都怪我愚笨眼拙,竟然未能认出六王爷。那次,这白氏自己上门说弹琵琶,大人,你还记得吗?”
元林冷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