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郎趁着年后清闲往南走,遇到流民就带回来。
戴大陶带着徐老爹又开始忙碌起来。
今年胡家村等都开始种自己的田地,大部分活要靠流民来做,吴婉娇觉得流民太难听,把东边分成村子,二百户一村,第一个村子就叫一里村,后面依次类推多方便。
田二郎不在,青梅就总管整个吴家庄。
舒秀才仍然是吴婉娇的发言人,基本上大事都是他出面。
要得富先修路,没有路就没人,没有人哪来繁华。
舒秀才和张之平联手把吴家庄通往外界的水路和陆路进行整修。
正月初十,夏景皓回到了吴家庄。
话说小别胜新婚。
小桃听到榻边书掉落的声音,刚想回转去捡起来,想起阮嬷嬷的话,顿了一下又出去了,发现阮嬷嬷正等在门口,朝她瞅了一眼,不理她走了。
“这死丫头,嫁人了还不懂。”阮嬷嬷笑骂了一句。
里面的情形确实就如阮嬷嬷期待的那样。
就在吴婉娇以为自己失城失地时,那厮倒停住了,帮她穿好衣服,吴婉娇不解得看向他,他只是笑笑,那双眼越发妖魅,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语道,“我带你溜马去。”
被他拉起,半抱着离开了吴家庄。
骑上马,天地一片广阔。
凉风吹过,终于清醒了,也恢复了体力。
两个人在马上晃荡了大半天,夏景皓边走边向她介绍北齐的情况。
“北齐百年前还不像现在这样,那时树木也葱茏,田地出产也不错。历代北齐王好武不好文,他们注重军队,驻守边防。不知不觉就形成了今天的局面,从我爷爷开始,军队粮食的供给基本上就靠赵地粮食了。”
“我看不仅如此吧,你们军队人员的补给也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人员吧。”
“你怎么知道?”夏景皓一惊。
“行了,别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看胡家庄就知道了,因为土地贫瘠,营养不良,你们离海又远,人口因各种疾病迅速下降,那里还有壮汉参军打仗。”
“是,我和父亲都不善于民事,所以这几年土地退化更严重。”
“我看不是你们不善于民事,而是有所倚仗吧,要不然你会用金子砸人?”吴婉娇嗤笑道,“难道金矿没有取尽时?”
夏景皓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什么都懂?”
“是个人都会懂,好不好?你们的所作所为,就是自寻死路,难怪皇帝没动作,这根本不需要他动手好不好。”吴婉娇没有口下留情。
“你……”夏景皓不知如回反驳她这大逆不道的话。
“实话是难听,可这就是事实。”
夏景皓原本只是两个人随便聊聊,那里想到吴婉娇比他想得还要深刻,想不到她早就看到了北齐的顽症所在。
“我和父王准备治理盐碱地。”
吴婉娇听见当没听见,根本不接他的话,眼睛看向远方。
夏景皓感觉到她的疏离,内心无奈的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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