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不说也罢,她身边的管事娘子其实个个都是厉害的,但也与她一样,只要是小郎说烦了不想听了,她们就不说了,婆母还说这些以后再说也一样,不懂也没关系。
也就她张了口,小郎也不是太厌烦,她婆母没有怎么过于制止了。
她婆母最喜的说来就是绣花了,许双婉见她跟小郎相处的那一两个来时辰,婆母在旁就能绣出一块帕子来,听到她所说的话,她也会一脸突然想起的恍然大悟,但从不插一句话,就笑着看他们说话,一脸的心满意足,真真正正地与世无争。
她这几天,就得了她婆母给她的两块枕巾和一块手帕了。
这种日子过了几天,许双婉也认了。
如此也好,婆母不争,也不是个多心的人,且看来把府里交到她手里,公爹那也是同意的,那侯府就由她来接手,由她来争罢。
她这几天在外并不好过,这来往的几家亲戚,有对归德侯府客气的,但也有去了冷着他们一来个时辰才见他们的,还有一家是王府,那位王爷让他们在不太暖和的堂屋里候了半天,才让下人来传王爷有事不便见他们,让他们走。
但长公子每家都要去,也是要等到主人家发了话才走,许双婉见长公子都没生气,她也就安静地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等,不催促,也不发问。
不过,要去谢情的人家也就六家,这小半个月一过去,许双婉以为就不用她出去了,哪想这天长公子一出去回来,就跟她说:“后日东宫有小宴,是皇太孙百日,我等可携家眷进宫贺喜,你也跟我一道去,你准备准备。”
许双婉点头。
宣仲安见她一幅似是都习惯了,处变不惊的样子,苍白的脸上有了几许笑意,“太子妃要是单独见你,她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就是。”
“单独见我?为何?”
宣仲安摸了摸她的小脸,“因为如若这次的事办不好,太子与我等一样,就要逃命了。”
她不说话了,红唇紧闭。
宣仲安在她的唇上摸了一道,道:“你知道,是要出事了是罢?”
许双婉天天被他带出去认识人,有时候晚上还听到他出门,跟人说去旧院的声音,她模糊当中还曾听过阿莫在外跟他说“式王来了”的话。
式王是太子的亲弟弟,早逝的皇后娘娘一生就生了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