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夫人推了她一把,“那你还虎着个脸,以后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
“哪能这么容易,”姜大夫人瞥了她一眼,“且看以后罢。”
说完,她顿了顿,又道:“年纪虽小,但心里有成算,也沉得住气,最重要的是这头脑清晰,算是个能屈能伸的罢。”
“听说在外面是讨他们那几家夫人的喜欢,但在家里就不一样了,好像是她姐姐才是那个得喜欢的。”姜二夫人想了想道:“这不得宠的,总要比寻常人懂事得多,这个倒是个好处。”
再来个娇娇女,侯府也消受不起。
“要不然怎么娶了她?”
“诶,大嫂,我说你这嘴,什么时候能饶人啊?”姜二夫人叹气,却被姜大夫人狠狠掐了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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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双婉这一回去,接连几天都在外面跟着长公子奔忙。
她这一忙,小公子就留在了婆母那里,遂她每天回去也不回沁完,要在公婆那等到用完晚膳,哄了小郎睡了才回沁园。
累虽累了点,但有一点好处就是这几天下来,小公子也会磕磕巴巴地叫她嫂子了,就是他叫人也是躲着叫,叫出来的样子也是很不愿意叫似的。
但许双婉是带过弟弟妹妹的,知道这是小郎心里松动了,愿意接纳她当嫂子了,所以回去后,跟他说话的时候也多,会跟他讲讲她今日去做客的人家,在路上见到的景致。
宣洵林身体不好,很少出去,听他嫂子说这些人情来往,说道见什么人要看日子,要知道对方家里最近是不是宜见客,去了人家要施什么礼,要避什么人不见后,他也是感叹,这太麻烦了。
女子见到人,是麻烦了一点,有些人是不能见,碰巧见到了也是不能说话免于遗人话柄的。
说来,男子也是一样,许双婉听他说麻烦,也教起了他往后去人家家里做客,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主人家的什么人什么事也要避而不见,或是尽快离去以免让主人家不告诉的事来。
小公子不喜欢听,但嫂子说得温温柔柔,见他不耐烦她也只是笑笑,他也不好老让她不要说了,很多时候,他不是听着她的这些话入睡的。
许双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心里,不过她且讲就是,小郎是个聪明的,就是看样子,婆母也很少跟他说这些事情——说来,这也是许双婉觉得最为奇怪的,她婆母太与世无争了,这些事情她不是没听人说过,就是好像想不到会跟小郎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