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就被牢牢的框固在他怀里。
踢、咬、都不管用,抱着她的人声音频频从头顶处传来:“是我不好,疯了的人是我。”
从被告知哥哥的女友找、到打开门看到她半靠在沙发上睡觉、到走进时看到她任何防备的睡容、到她站起来那件挂在她身上的大t恤、到揭开帽子瀑布般的头发、到最后那涂得红艳艳的嘴唇。
那女人疯了吗?她一定不知道她那副模样有多诱人,以那样一副诱人模样走在临近午夜时分的路上、在陌生男人房间里说睡就睡。
这里是天使城,很多年轻女性在夜里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这些年轻女性大部份被送到南部丛林当中,成为武装分子的性发泄对象,最终被抛尸荒野。
还有,每次都自称是他哥哥的女友,亲了摸了睡了还自称是他哥哥的女友,而且每次都是以那么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
为这么一个自私的女人而疯狂,那大约是疯子才乐意干的事情。
可天知道,从她口中说出的“是的,我是疯了,疯了才自动送上门来”甜美得让他失去所有思考能力。
妥协、臣服、盲目、所有所有都为她,都给她。
此时,她的泪水把他衬衫都沾湿了,她对他又是踢又是咬的,她一边哭着一边说着:“谁说不是呢,你不仅疯了,你还不识好歹。”
手穿进她头发底下,让她的脸紧紧挨着自己胸腔,从心底里发出的叹息变成低低沉沉的言语“嗯,对极了,温礼安不仅疯了,温礼安还不识好歹。”
她都把他的衬衫当成餐巾了,而且,他也只有半个小时时间和她相处,目前他得加把劲,度假区的那个男人身上有许多女人所梦寐以求的,万一有一天……
不,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温礼安不允许。
可,这半个小时时间她光是哭就用走十五分钟时间,剩下的那十五分钟时间里他得吻她得摸她,但此时是她哭得起劲的时候。
那好吧,能怎么办呢,就让他的衬衫再充当五分钟餐纸吧,她今晚特别可爱,不是吗。
这会儿,应该有五分钟时间了,可她怎么还在哭呢?都已经整整哭了二十分钟时间了,好吧,在给她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应该足够吻她摸她了。
五分钟也就眨眼时间。
那个女人在他怀里已经哭了整整近二十五分钟了,难不成她真是水着的?再任由她哭的话想必吻也吻不成摸也摸不成了。
“梁鳕。”
她又恼怒了:“不是让你不要忽然叫我吗?”
好吧,好吧,以后不忽然叫她就是了。
“还不起来吗?”
头埋得更紧。
“我想吻你。”如实相告。
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梁……鳕。”这样该可以了吧?
“嗯。”
“我想吻你。”
在摘落下她的帽子时,第一眼触及她那红艳艳的嘴唇时他就想把她含在嘴里了,吻得她无法呼吸,吻得她没有思想,吻得她频频和他求饶:我以后再也不敢在别的男人地盘呼呼大睡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涂着这么艳丽色彩的唇色在夜间行走了。
可以的,你可以涂这么艳丽色彩颜色的口红,但前提得是它只能出现在温礼安面前。
最后当然是——
把她吻得和他一再保证:以后再也不敢自称是他哥哥的女友了。
那颗埋在他怀里的头颅还是一动也不动,五分钟就只剩下四分钟了,再叫了一声梁鳕。
“现在丑。”她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