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郭小茶也破口大骂,结果触到伤口冷汗出了一片,疼得说不出来话了,不过众人就顾得义愤填膺了都没功夫理他。
“这等事谁愿意?起初夫家并没有答应,结果县太爷利用职位之便搅了这户很多生意,还害得他们惹了官司家底都赔光了,眼看饭都吃不上,最终不得不妥协将媳妇献了出去。最初这媳妇还寻死觅活的不愿意,后来跟县太爷久了银子首饰应有尽有,渐渐的她开始享受起来,最终撺掇得县太爷同意她进门为妾,然后她与夫家和离了。”郭大郎说完后嗓子发干,端起杯茶喝起来。
“怎么就改嫁了?”顾裳有点接受不良。
“谁不想过更好的日子?何况是夫家有错在先将她献出去受辱,那媳妇最终选了于她更好的路也情有可缘。这种事时有发生,根本原因就是男人护不住女人,一个女人再美,若嫁入官家,哪怕仅仅是妾也无人敢动!”郭大郎打量着顾裳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表情,唇角一扬,“我说这么多你可明白了?若你不能有足够实力对付强权,那就娶个容貌普通的女人过日子吧,否则闹得家破人亡或妻离子散就后悔莫及了。”
顾裳反应过来,白了郭大郎一眼冷哼:“你少吓唬我,我们虽是小门小户但我家中有高手,表妹又会下毒,没人能欺负得了她,奉劝郭大郎歇了异想天开的心吧!”
“你!”郭大郎怒了,他费尽口舌讲了这么多结果这小子还顽固不化,岂有此理。
眼看郭大郎要发火,郭三郎假装喝茶当没看到,郭小茶自己都疼得冒汗有心无力,顾裳不想与只自大的蠢猪吵,站起身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走了。”
郭大郎站起身想追出去,结果理智将他阻止住了,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他不能教训人,只在一旁生闷气。
顾裳回去后将管家叫来嘱咐了一通,然后不多久,顾家堡所有下人都众口一词,他们家小姐一大早出门串亲访友,半个月后才回来。
这消息传到郭大郎耳朵里之时气得差点摔坏一个茶杯,他还想诱惑一下那美人对他倾心呢,只要她自己想跟着他走就好办了,结果她走了,还走得无声无响!
听说郭大郎气得将身边的随从骂了好几次,顾裳幸灾乐祸地道:“活该,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小姐哪里看得上他那等货色?他家再能耐那是他爹的本事,他自己算老几?没他爹帮忙他连自己都养不活!”
绿豆也很生气,那郭大郎她有见过,比陆子澈差太远了,见过大美男,再见个长相一般却总摆出一副美男子范儿的男人,她恶心还来不及呢,哪里会为他说好话。
“小姐,那人真是太讨厌了,若能想办法教训一下就好了。”绿豆握拳气愤地道。
顾裳闻言眼睛一亮,一拍手道:“对呀,我怎么忘了?那个紫蝴蝶已经做成了药,拿老鼠试过,药效离我想象的相差不多,用在那讨厌的郭大郎身上正好。”
说做就做,顾裳要想对谁下毒那绝对令人防不胜防,她制的药根本不用从人口中或鼻中进入,皮肤沾一点都会立刻起作用。
就这样,即便郭大郎吃顾家堡任何一样东西都用专用的银针验过毒,最终还是着了道,他开始坏肚了,也不算是坏肚,就是总觉得肚子难受想排泄,却莫名其妙的什么也排不出来。
烦就烦在总是想排却排不出,折腾了快两日后气得郭大郎不去蹲茅房了,结果谁想就一次不去他就……
郭大郎的随从忍着恶心将沾了秽物的衣服卷成一团,战战兢兢地道:“大、大爷,奴才这就将这衣服烧了,不让任何人知道。”
郭大郎脸青绿交加,挥了挥手让随从下去,这辈子他就没丢过这种脸,再蠢也知道是着了小人的道,但苦于没证据,毕竟入口的东西都是银针验过的。
早听说顾夫人和顾裳都是擅长使毒的,那顾裳先出门,过后他才被下了药,是顾夫人下的?没有道理,他来这几日除了第一日见过顾夫人,之后就没有见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害他的定是顾家堡的人!
一肯定这想法郭大郎想纳顾裳为妾的想法立刻消了大半,这顾家女就是个祸害,哪里用担心她嫁小户会被强权夺走?她家人能将对方害得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郭小茶房里,顾裳正优哉游哉地啃苹果,心情好得一边吃一边哼着小曲。
“我大哥生病了,请大夫都治不好,听说昨日一不小心还……”郭小茶坐在床上忍着笑说起来,别怪他作兄弟的不厚道,实在是这次他大哥不对在先。
“呕。”正吃着苹果的顾裳闻言忙将剩下的半个扔了,呕了两下瞪过去:“你别在人家吃东西的时候说恶心的话行不行!”
“不说就不说,既然你知道此事,是你做的吧?”郭小茶挤眉弄眼地小声问道,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外加一个绿豆。
顾裳拿帕子擦了擦唇角,一脸无辜地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郭小茶“切”了声,鄙夷地看着做了坏事还装好人的顾裳,不过还是很羡慕她这身本事的,感慨道:“若我有你这一身本领,我爹就不会总骂我了。”
“你就作你的公子哥吧,你这胎投得好也是让人羡慕的。”顾裳由衷说道,本来就是,家族重业由嫡长子承担,最小的孩子最受宠相对被盯着的也紧,像郭小茶这等生在中间的身上担子小了,父母注意力也少,不就最自由了吗?
“说得也有道理。”郭小茶想想也是,于是笑了。
郭大郎因实在不想在顾家堡留下去,在郭小茶伤稍微好点后便雇了辆马车他们三兄弟立刻回家了。
顾裳很好心地自己给郭小茶挑了匹褐色的马,见郭小茶喜欢就让这马随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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