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少年扬眉撇嘴,不屑的说道,“小爷我只知道买定离手,愿赌服输。”
“好大胆的竖子狂徒!”
包括那健妇在内的数个中青年武士立刻手按剑柄,怒目圆睁围了上来,若在中州的话,绝没人有胆量敢这般讽刺正一道门的真传弟子。
龙宫白衣护卫不动声色,但目光已经集中在了这一台赌客。
苏信自然也很关注此行目标,久闻胡缨玉精修先天无极功和哭丧剑法,在正一道门先天榜上排名第四,近年来不知诛杀了多少反抗者和南疆魔门的高手。
而那俊美少年好像根本没听过什么正一道门,依旧挑衅笑道“你看,赌桌上拔剑可是最没品的行为,想翻本就接着赌啊,只怕穷鬼们没那个钱了。”
“然也未必。”听到这个声音,正一道门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见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从少年对面站了起来。
此乃天哭峰座大师姐胡缨玉,其名文秀,听起来似温柔贤淑、美貌多情的女子,然而其形相犹如汉子,浓眉大眼,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周身弥漫着特有的男子气息。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单凭这幅骨相和天赋,她足以成为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站在龙宫赌场里,她宛如鹤立鸡群,比八成男人还要高出半个头去,极为扎眼。
“好家伙,你不是输光了么。。。。。。”少年似乎也被胡缨玉的气势所慑,没再继续无礼调侃,心中暗骂她一张臭脸肃穆得好像扫墓一样,想必有些特别手段吧。
胡缨玉冷冰冰地道“我的钱虽然输光了,但我还活着。”
“想用肉偿?”少年翻了翻白眼,又故意打个哈欠道“你很值钱吗?桌上还有大概四千两银票,凭一句话就想空手套白狼?”
“你侮辱我,我本必让你血溅五步。”胡缨玉解下腰间的太极宝剑,扔到赌桌上,续道“接下来如果你再赢的话,我可以饶你不死。”
砰!
少年气得满脸通红,狠狠拍桌子道“放你的狗屁,丑八怪,敢吓唬公子爷吗!”
周围的赌客都能看出胡缨玉威仪冷酷,必非凡俗,心中暗笑有钱人家的小少爷的胆子倒是不小。
“除此之外,我还可以替你杀一个人。”
胡缨玉皱眉道“只不过我正一道门的武功尊贵无比,出手一次至少价值白银万两,你的四千两赌本似乎又不太够。”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嗯。。。。。。这样好了,输的话陪我三晚,权算你出六千两银子了。”
看客们心中惊异这个女人如此胆大包天,竟视世俗礼法如无物,但一接触到她森冷威严的目光,都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敢露出丝毫嘲笑之色。
“赌什么却要由我做决定。”少年转瞬冷静下来,反手推出了四千两银票,潇洒得仿佛扔掉四千两垃圾似的。
旁人看得咽了口唾沫,往日只听说楼上贵宾雅座多有豪赌,楼下倒真是头回见到这么刺激有趣的场面。
老赌徒们甚至已经悠然开庄,赌这俩人的胜负了。
“可以。”胡缨玉重新坐了下来,端起上等美酒,冷声道“但要以使用赌具为限,至于玩什么,你就随意吧。”
苏信略一打听才知道,那少年和胡缨玉一样是生面孔,到这里后大咧咧玩了几把,赢多输少,不见得有很高明的赌术。
只仿佛有数不清的赌本,输千八百两也面不改色。
老赌徒都清楚,口袋里越有雄厚的赌本支撑,下注就越硬气,心理上就越有优势,很难当菜鸡对付。
可是比公主还要跋扈的胡缨玉似乎对这俊秀少年很有“兴趣”,当下和他赌了一局摔茶杯。
让局外人将一个茶杯抛到地上,下注赌碎不碎。
当苏信得知少年刚才买一赔五的不碎时,心思倒是一动人不可貌相,这少年或许也不简单。
“龙宫赌场的规矩,就是无所不赌。”一位貌似主管的中年人从楼上走下来,温和地笑道“老板听说二位贵宾在豪赌,特意派我来伺候着。”
胡缨玉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少年则笑着道“怎么赌我都是无所谓,但单凭一句话就赌我四千两银票,外加让我。。。。。。哼,好像不太合规矩吧?”
胡缨玉冷冷地道“我就是规矩。”
中年人客气地看着少年说“赌什么或赌不赌本来都由客人决定,但您既然已经跟了注,就视为已经同意,只能继续玩下去了。”
少年高声道“赌当然是一定要赌的,但按龙宫赌场规矩,我还可以再加注。”
胡缨玉森然道“你还要加什么?”
“你说正一道门的武功,值一万两银子对吧。”少年忽然从怀中又拿出好大一叠银票,“这里有五十万两银票,我赢了,五十本正一道门的神功秘籍,另外我还要你按照中州江湖规矩,当众见血立誓。”
“小子!你以为神功秘籍是大白菜吗?!”胡缨玉额角青筋暴起,生平次感觉心尖毛。
“公子爷有的是银票,管你是谁,主要看你实在不像个守信用的女人,只能这样了。”
少年笑得很嚣张“哈哈哈,怎么?这点儿小钱就能镇住你了?看来跑江湖的娘儿们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啊。”
在场绝大部分赌客都没听过中州正一道门大名,亦都随声附和笑了起来——少年怀揣如此数额的巨款,想必不是中州的豪门公侯,便是西域贵胄王孙了,东海岛主的公子们肯定没这大的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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