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你来得真快。”南宫曦月和王怀瑾挤过人群,来到苏信身旁,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个瘦高个儿女人是胡缨玉吧?那个纨绔少爷是谁?生了什么事?这里怎么这么热闹?”
苏信开口道“我也刚刚赶到。”
他瞥了王怀瑾一眼,现体内的真元之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就在三人交谈之时,突然传来一声龙吟般的剑鸣,胡缨玉拔剑如电,瞬间又剑归鞘中,只留下一个小盅中的鲜血,原来这是她二人赌局见血立誓的结果。
龙宫赌场的主管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依旧保持着温和礼貌的态度“根据龙宫这里的规则,凡是涉及过五十万两白银或者有性命之赌的,必须将赌局拆成三局进行较量。两位,这里太过嘈杂,为何不前往二楼的雅间继续对局呢?”
“不用了,这里挺好的。我们想让大家都做个见证,看看她是怎么输的。”
少人卸下华丽的披风,松开领口,以豪迈不羁的姿态单脚踏在椅子上,命令道“给我拿一副新的骰子来。”
总管轻挥衣袖,即有一人应声而出,手持一副骰子,新刮且无瑕疵。
。。。。。。
在这奢华赌场的最顶端,有一间设计精美且气派非凡的房间。
其际,弥漫着宁静祥和的氛围,透露着华美优雅的气质。
于此房中,有一年轻美丽、气质非凡的绝色女子。
其怀中抱一可爱婴儿,正悠然自得地躺于柔软舒适的软榻之上。
围绕其周围的,有五位武艺高的女子护卫。
彼等神态庄重、举止恭敬,皆为了保护女主人与婴儿。
此五人中,有一老婆婆,面如马,至为独特。
其头顶漂浮着一团宛若凝实的透明真元,彰显出其深不可测的内力。
然其态度与其他人无异,皆甚恭敬谨慎,似稍喘息即对眼前女主人造成冒犯。
马面婆婆低声请示道“小姐,龙溟少爷似乎惹到了正一道门天哭峰真传弟子胡缨玉,需要属下去处理吗?”
绝色丽人逗弄着婴儿的小手,淡然道“他都十五岁了,正是闲不住的时候,而且也应该出去见见世面,等他吃亏再说吧。”
婴儿的小手胡乱挥舞,追着母亲的手指咯咯笑个不停,马面婆婆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时楼下的主管已经摆好两个骰盅,六颗象牙骰子,少年笑道“简单一点,一人三颗骰子,比大小。”
看客们大声欢呼,这种简单的赌法出现在这时,反倒有种很新鲜的感觉。
胡缨玉三根手指拿起骰盅,讥诮道“好,同点也算你赢。”
少年一愣,立即又道“这可是你说的,另外有言在先,不许耍老千往盅里加骰子,也不许偷换进去其他什么七八点的骰子。”
“哼,趁我没改主意,快点开始吧。”
少年边摇边心道我自幼就和师傅学习这门千术,出六点易如反掌,而且同点算赢、这要是还输,师傅非骂死我不可。
开盅,三个六,豹子。
赌徒们欢呼雀跃,而正一道门的弟子却神情阴沉。
少年得意洋洋地说“你输了,下一局我们赌。。。。。。”
“我还没摇骰子,你怎么知道我输了?”胡缨玉飞快地摇了一下骰盅,只是一下而已。
开盅后,三个骰子其中一个裂成两半,一面是六点,另一面却是一点。
在一流武功面前,少年的千术都成了笑话。
胡缨玉的眼神中透露着残酷和可怖,她冷冷地说“在你答应选赌具的时候,就注定会输。乖乖洗干净等着我吧。”
少年怒不可遏地骂道“你这个臭婆娘,丑八怪。。。。。。你。。。。。。耍赖”
先天无极功连气血流动都能操纵自如,何况一颗小小的骰子?
尽管早有所料,但胡缨玉对内力的控制显然也过了王怀瑾的想象。
于是,他问道“南宫师姐,你能隔盅裂开骰子吗?”
南宫曦月蹙眉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让我隔盅打碎骰子、控制点数是毫无问题,但是喷劲如针、单割一线、再兼顾正好弄成七点。。。。。。这远比看起来难多了。胡缨玉武功卓绝,不愧是玄门正宗的真传弟子。”
那少年确有一股自骨子里的硬气,此刻居然也毫不气馁。
他踏步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大声宣布“第二局就赌这桌麻将牌,盲抓十四张,牌大者胜!”
“随便你。”对于胡缨玉来说,无论赌什么都一样。
她无法控制运气,但只要是赌具,她就有本事靠神功稳操胜券。
金银俗物固然可以帮助她在中州培植更厚的势力,而这位美少年的身体更是人之大欲,万万不能错过。
“看清胜负之势也是实力的一种。”绝色丽人的声音如同天籁,娇艳绝伦的容颜令人心驰神往,让疯狂的赌徒暂忘赌钱的欲望。
她缓步而来,仿佛仙姬走进了她的云中宫廷。
南宫曦月美目圆睁,内心大惊唐玲珑怎么会在东海?众人都在为魔门圣女的风姿失神夺魄,唯有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很是惊慌失措的样子,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就要开溜,最后只好硬着头皮笑道“你。。。。。。你怎么下来了。”
唐玲珑走近,将少年衣领重新扣好,又拾起被他扔掉的披风,轻声道“成什么样子,我再不下来,你是不是就该上房揭瓦了?忘了出来时阿爹是这么吩咐你的?”
她的声音温柔而又坚定,让人不敢有丝毫违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