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去正好三个月,李延龄走时朱赢尚不显怀,回来时朱赢已经大腹便便了。
朱赢早已得到战报,如今又见李延龄全须全尾地回来,心中自是高兴,不过还有李瑢平之事亟待解决,夫妻二人且不忙着团圆。
李延龄将李瑢平安置在辉先院。李瑢平刚刚安顿下来,就派人来请朱赢。
“你说,你抓到了李瑢恂派来的奸细,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李瑢平中毒已经一个多月,虽是每天服着寻常的解毒汤药,但某些器质性的伤害已经不可逆转,他的脸色颇是可怖。
朱赢拿出一支箭,问李瑢平:“皇兄,射你的,是否也是这样的箭?”
李瑢平身边人忙取了箭来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朱赢道:“既然如此,可以推定,向皇兄你放冷箭的,也是康王派来的人。皇兄所中之毒,应当与刺杀我的这支箭上的毒一样。”
“你可有解药?”李瑢平急问。
“本来我并没有中毒,不需要配制解药,但为了皇兄,我聘请奇人配了解药。”朱赢道。
李瑢平双眸放光:“快给我!”
朱赢笑了笑,道:“皇兄,我夫君回来时也中了一支冷箭,他抓住了放冷箭之人,对方说,是受你指使。”
李瑢平一急,骂道:“胡说八道!我何曾派人刺杀过李延龄?”
“但是他一口咬定就是受你指使。”朱赢道。
“你带他过来,我和他当面对质!”李瑢平急怒攻心,咳喘起来。
朱赢悠悠道:“酷刑都不能使他改口,皇兄觉着,你一言两语就能让他乖乖说真话么?”
李瑢平在下人的服侍下喝了两口水才把咳喘压下去,他有点回过味来,看着朱赢,问:“你想怎样?”
朱赢道:“皇兄,想来你也知道,我虽为公主,但和福阳姐姐比起来,待遇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福阳受委屈了,有皇后、父皇,还有你这个说不定能登临大宝的皇兄为她做主?我有什么?我一无所有。将余生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有多么的不牢靠。所以,我想请父皇将崑州赐给我做食邑,你说可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