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去抓人了,不过将人叫过来叫这女子认认罢了,如若不是,自然也不可能凭这女子一言两语的就定他的罪。大哥到底在担心什么?”朱赢顶回去。
李延寿道:“盛将军毕竟是缅州重臣,仅凭一个烟花女子的话便去他府上提人,若最后证明不是,父亲可想过要如何还他清白?”
“他再重能重过王嗣去?二哥都差点为人所害,他盛府的下人就问都问不得了?大哥果然不愧是缅州好女婿!”朱赢讥讽道。
李延寿面色难看,刚欲说话,朱赢又对柳钰珍道:“这位姑娘,你可听见了,这王管事后台硬得很呢,你若没有证据,还是不要胡乱攀诬的好。如若不然,被人反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柳钰珍拭一把泪,看着朱赢怯怯道:“若真是奴认识的王管事,奴自有证据证明奴没乱说。”
“什么证据?”朱赢问。
柳钰珍又哭了起来,愤恨道:“这天杀的仗着管事身份,曾数次欺辱于奴,奴记得他左后腰上有块巴掌大的青色胎记。”
李延年当即跳了起来,怒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马上派人去盛府将那姓王的衣服扒了一看便是,若有胎记便带回来,若没有便罢了,谁也碍不着。大哥若再拦,我亲自去!”
朱赢:“……”好吧,终于有了个猪队友。
李承锴看了李延年一眼,道:“稍安勿躁。”随即召了数名侍卫进堂吩咐一番,便使其去盛府验人。
这一来一回的没个半个多时辰带不来人,李承锴道:“好了,先散了吧,待侍卫回来有结果了再说。”
众人正想起身,朱赢道:“不可!”
李承锴停住动作,看着她:“你说什么?”
朱赢笑颜如花,道:“我说不可。如今这府里所有能做主的人都在这堂里,正好保证不会有人在这节骨眼上从中作梗。王爷若眼下让人散了,万一有人趁机通风报信,王管事闻风而逃或者被人灭口,怎么办?虽然王爷派出的侍卫已经出发了,按道理应该能先到盛府,可万一旁人有特殊沟通技巧呢?所以,依朱赢所见,大家不如就在这堂中等上一等,毕竟比起抓住企图谋害二哥的元凶而言,等上区区个把时辰又算什么?二哥你说是不是?”
李延年恋恋不舍地从柳钰珍身上收回视线,清清嗓子一脸正色道:“弟妹说得有理。”
朱赢眼角余光瞄见盛歆培在扶腰,于是又紧接着道:“当然,二嫂和大嫂都有身孕在身,让她们这般坐着等上一个时辰也太不人道了。”
盛歆培难得附和朱赢:“正是,我现在就觉着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