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钰珍刚进来时还一脸惶恐,目光扫到坐在一旁的李延年时,顿时梨花带雨泫然欲泣,那无尽的委屈与难言的思念一个眼神就尽数涵盖了,看得朱赢直想感叹:厉害了我的姐!果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李延年与这柳钰珍本就是在恋奸-情热如胶似漆的情况下突然出事,事后虽觉着心有余悸,可也一直念念不忘回味无穷。此时一见这娇弱美丽的女子这般无助绝望地看着他,心一下就软了,也不知替她脑补了多少迫不得已万般无奈,盯着柳钰珍一脸的怜花惜玉之情。
一旁的文静姝冷眼瞧着,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提醒李延年,直憋得脸色黑如锅底。
柳钰珍被侍卫掼在地上时,李延年心疼得几乎要跳出来。
穆王妃忍不住了,冷言道:“老二你适可而止吧,这是害你的帮凶,你到底在舍不得什么?”
朱赢:“……”真是护得一手好‘儿’媳!
李延年讪讪坐好,不敢再四处乱瞧。
李承锴收回投在李延年身上的目光,看着地上女子,问:“下跪何人?”
柳钰珍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奴、奴家姓柳,名钰珍。”嗓子也好,婉转清脆,估计唱起小曲儿或叫起床来都很带劲。
“是否是你在酒中下药,迷晕我儿延年?”李承锴问。
柳钰珍猛然抬起头来,一边泪如雨落一边摇头不迭,哽咽道:“奴家不曾,奴家那般中意二爷,如何舍得害他,是……是……”
“是什么?”李承锴冷着脸喝问。
“是那帮人,将奴买来,调-教奴,让奴去勾引二爷之人。”柳钰珍泣道。
“那帮人是谁?”
柳钰珍依旧摇头:“奴不知,只知道管事的那个姓王,大家都叫他王管事。”
“哎呀,好巧,张三德那案狱卒交代的那个管事也姓王,据说在盛道文手下做事,王爷不妨派人去盛府将人叫来让这女子认认。”听到此处,朱赢已经回过味来,忙接着柳钰珍的话道。
“一面之词,凭此就去盛府抓人,未免太过儿戏。”李延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