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木率先伸出手来:“您好,杨院长,杨奶奶,杨医生,我是余家村的余南木,今年二十岁,目前在缝纫机厂做临时工,下个月初我跟桃花就要结婚了,各位有空的话,到时候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李桃花抽了抽嘴角,他这是在干嘛,好端端地,做什么自我介绍?
“你好,你好。”
一阵寒暄后,李桃花往院门外瞧了瞧:“你回来的时候瞧见我爸了吗,他怎么还没回来?”
“叔,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是给傻大个家修柜子。”
“傻大个家?”
李桃花皱紧眉头,傻大个的父母早年就去世了,除了一个感染麻风病的姐姐还在小
岛,他已经没有亲人了,平常就靠给村里人放牛、割麦收稻维持温饱,李大树本来就对他多有照顾,修修衣柜倒没什么,问题是怎么到了这个点人还没回来?
“师父,师母,杨医生,我不放心,想去看看,余南木,灶上的饭菜还温着,我留了三份,一份你送去给李爷爷,一份你自己吃了啊。”
杨院长不疑有他:“行,你赶紧去。”
余南木也道:“我跟你一起吧。”
“不用,只是去看看就回来。”
李桃花说着,拿着手电筒就准备出门,余南木二话不说,也一道跟了上来。
“你去干嘛,肚子不饿吗?”
“没事,我陪你一起。”
他既然要来,李桃花也无所谓,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黑夜中行走,傻大个家在村尾,孤零零的一座土坯房,听说还是他父母在世的时候给盖的,从这里走过去约莫要十来分钟,李桃花努力辨别着方向,没注意到脚下一块大石挡住了去路。
“小心!”她还没反应过来,腰部已经被人牢牢握紧,稳稳地转了个圈。
“你!”
皎洁的月光下,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一样,李桃花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越来越近,他,他想干什么?
“砰砰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心脏一般?
李桃花下意识地想退,身体却被人牢牢握住,动不了分毫,转念一想,反正她也吃不了亏,跟男人接个吻而已,
怕什么?
于是把心一横,索性闷头冲了上去,瞬间牙齿碰到牙齿,有淡淡的血腥味溢了出来!
余南木捂住嘴唇,显然痛得不轻:“李桃花,你属狗的吗?”
“你、你才属狗!”
话一出口,李桃花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么娇娆,一点都不像她原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