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要他的一麻袋红豆!
李信面色严肃地看着闻蝉,等闻蝉解释。
闻蝉骄哼他一鼻子,对他撇了撇小嘴,转身就走,不跟这个白丁一般见识。结果她扭头只走了一步,腰就被身后探过来的一只手臂搂住了。少年的手臂坚硬若铁,女孩儿贴着他,被烫得抖了下。李信一只手臂就搂住了她的腰,不光搂住,还把她提起来往后抱。而少年身子从窗外往前倾了倾,就从后把她搂入了怀里。
少年灼热的呼吸,带着浓浓的笑,喷在女孩儿玉白中透着粉红的耳尖上。
他抱着她笑个不停,“你不就是想说你想我么?这么拐弯抹角的话谁听得懂?还红豆呢!你怎么不问我要绿豆黄豆黑豆啊?”
闻蝉大窘,气得要命:“你你你又骗我!你明明知道红豆什么意思,还说你不知道!你太讨厌了!”李二郎总说他不识字,鬼知道他到底识得几个字啊!
她在他怀中挣扎,背后贴着的胸口,感受到小郎君根本不加掩饰的震动笑意。李信搂着她快要笑翻了,而他越笑得不停,闻蝉就越是恼怒。她气得半死,在他怀里一阵挪,却不知道碰到了他哪里,换来少年身子一僵,吃痛了一下。
闻蝉被吓住,不敢动了。
李信嘶一声,叹气,“没事,不是你弄的。就是你阿父挺狠的,欺负我年纪小啊。”
闻蝉立刻反驳说,“我阿父是在指点你!你少不识好人心了!”
李信不置可否,只沉默了一下,看看天色后,说,“好啦知知,我要走了。再不走,你阿父就发现了。我走之前,知知能让我抱一下吗?”
“你现在就抱着我啊。”
“面对面地抱,”少年蹭着她面颊,与她轻喃,“让我好好看看你。多看你两眼,我才能在你阿父手下有动力忍下去。”
闻蝉像是他的希望一样,带给他很多感觉。他的感情格外强烈,于是从她身上吸取到的力量,便也往往足够支撑他做很多事。
闻蝉默默地转身,与窗外少年对视。
她与他隔着窗对望。
看到他束起来的长发被风吹得扬起,看到他的眉目专注凝视,看到他的鼻子嘴巴,也看到他修长的上半身……闻蝉再往前走了一步,默默地伸出手臂,主动搂抱住他的脖颈。
少年们依偎着拥抱。
丝丝情意如河流般,在流淌中无声涌起。那波涛,那涟漪,那星光璀璨,那沉沉剑影,都埋在河水中。那中间有万千般强烈的情感,有少年们紧挨着急促跳跃的心脏,有他们最热情无比的年华。
闻蝉在拥抱中,感受到李信的郑重。
直到他忽然笑了一声,说——“知知,你长大了。”
闻蝉惊喜地仰脸笑,“是么?”
这么多年,她真是很少从别人口中听到“长大”的评价。大家都说她小,都把她归于不懂事的一列。
李信一本正经地说:“当然长大了啊。你的胸大了。”
闻蝉:“……!”
猛涨红了脸,无情地推开李信,关上了窗,恨恨说道——“流氓!”
☆、72|1。0。9
在拥抱中,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鼓起。窗外少年笑声很大,调。戏闻蝉调。戏得驾轻就熟。李信郑重其事地这么一说,闻蝉就跟弹簧一样猛然弹开。她关窗关得极快,一窗子灰拍到了李信脸上。
李信抹把脸上的土,前仰后合,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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