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迟淮心道,来得真是时候。既然不是跟路遥吵架,他就不想收留霍远周。
他倚在玄关处,似笑非笑的说,“我这里不是收容所,没有多余的床给你住。”
霍远周盯着他看了片刻,唇角一勾:“我不介意睡你的床。”
蒋迟淮按按眉心,“霍远周,你发。贱犯。骚的样子,路遥知道吗?”
霍远周不答反问:“我养了你两年,给你洗衣服做饭的,旁人也不知道吧?”
蒋迟淮:“。。。”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软肋,往事不堪回首。
霍远周指指酒柜,“给我倒杯红酒。”他直接提着行李箱去了客房。
他颐指气使的样子,让蒋迟淮非常不爽,他使劲揉揉太阳穴,骂了句粗话,最后还是走到酒柜前,挑了瓶红酒打开。
从小到大,他唯一能隐忍的人大概就只有霍远周一人。所以霍远周当初把他买给路遥的那个包的钱转给他,他就只能收着。
在路遥家调戏他时,他忍着。
明明没有驾照,还故意玩他,他照单全收。
不是他脾气有多好,是曾经在他人生最低谷,最黑暗的那两年里,霍远周算是支撑他一路前行的精神动力。
霍远周大他七岁,他们在纽约遇到。
那年他二十岁,读大四,毕业前申请到了全奖去美国某常青藤大学留学的机会,本来挺羡煞旁人的一件事,可留学从事金融跟父亲蒋慕平的初衷完全相悖。
因此引发了一场家庭大战。
按照父亲的意思,他毕业后是要走上仕。途的。
可他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