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
“嗯,只是闭过气了,身体有些虚弱。前段日子落水的后遗症已经好了。”李郎中一只手捋着胡须,一只手摸着安子齐的脉搏。复而又相当惊奇,“恭喜两位,令郎的早夭之象居然没了!”
“真的吗?太好了!”赵氏高兴的抹起了眼泪,安立季也十分激动。
“多谢李郎中救我儿。”
安立季和赵氏深深一拜。
“多谢李郎中救我弟弟哥哥!”
两只小的也有模有样行了大礼。
李郎中笑眯眯的受了,又开了一个方子。
“之前那个方子已经不适用了,新的方子你们自去抓药吧!”李郎中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说来也奇怪,令郎的脉相十分奇特,明明之前都已是回天乏力了,竟然又很快恢复了过来,说实话,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呢。”
安子齐心中一紧,这老郎中还真有几把刷子!可不是吗?原来的安子齐就是回天乏力了,他来了之后不就是回转了吗?幸好他能自如的控制体内生命力,要不然非得被他看出来不可!他现在可是还在“昏迷”着呢!
“而且,令郎身体的回复力相当惊人,老夫从来没见过这么奇特的身体!”李郎中接着道。
“是您的药好,对症吧!我看子齐也没什么不同啊!”赵氏道。
“应该不是,老夫行医几十年,祖上也是出过宫廷御医的,也从来没见过令郎这种情况。”
“那就是哥哥运气好,说不得是哪位神仙保佑了哥哥呢!”安子敏天真道。
“大概吧!说不得你哥哥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李郎中算是认同了安子敏的话。
“好吧,好好休息,好好吃药,老夫我回去了,童儿,把药箱子提好咯!”李郎中直了直腰,准备走了。
“李郎中!”安立季拉住他,塞了一块碎银子,“这是我爹给的,先垫垫,剩下的我一定会尽快凑齐给您送过去的!”安立季很坚定。
“嗯!不着急,我相信你的人品。”李郎中把碎银踹进了袖子里。
“我娘那儿……”安立季很是踌躇。
李郎中眯了眯眼,“老夫给令堂开了山楂汤,你们自去煎了给她服下,只要令堂以后不去干那胸口碎大石的行当,就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意思是你娘好得很,身体比好多壮年人都好,就别到处瞎折腾了!
安立季十分尴尬,只能呐呐无语。
“多谢李郎中!子敏,送送李郎中吧!”赵氏给安立季解围。
“李郎中!我送你吧!”安子敏仰着小脸,可爱得很。
“嗯!”李郎中摸了摸他的头,任安子敏拉了出去了。
赵氏又看了看安子齐,给他拉了拉被子。
“当家的!我今天可真是害怕啊!你看见娘那表情了吗?简直把子齐当了天大的仇人啊!”赵氏心有余悸。
今天她见了安老太太要打杀了安子齐,当场就急昏了过去,不过,一回到西厢房就醒了,哭天抢地去看安子齐,幸好安子齐并没有大碍。
“呃……”安立季为难得很,一边是他老娘,一边是他儿子,虽然他老娘待他不好,但至少也是生养了他,可儿子从小就陪他吃苦,他也心疼的要命!所以赵氏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家的!要不咱们分出去过吧!不要说我不孝顺公婆,我实在是不忍心让几个孩子再跟着我们吃苦了啊!”赵氏含着泪把内心深处的想法说出来了!说完她就有些害怕,这话的确不适合她这个做媳妇的说出来,可是看看儿子惨白的小脸,她就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你说啥!”安立季差点跳起来!“说啥傻话呢?爹娘还在,大哥二哥也没分出去!我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儿”
“这样的事儿是哪样的事儿都快活不下去了!分家有什么不对?”赵氏的声音大起来。
都说为母则强,平时安静柔顺的赵氏难得有这么强势的时候。
安立季一时被镇住了,他看看憔悴的赵氏,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儿子,最后又看到满含希翼望着他的安子琴,一时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