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刘偲掏了一枚碎银子,直直地朝那白玉响铃簪砸去,只听得叮的一声,谷韵澜正要往头上戴的簪子竟然飞脱了出去,成抛物线狠狠地砸在地上,碎成了三截。
谷韵澜见簪子摔坏了,错以为是自己没拿稳,才砸到地上的,小脸吓的惨白,一时间,只不知所措、惶恐不安地盯着怀景彦。
怀景彦见谷韵澜那如小鹿儿般惊惶的眼神,煞是心疼,自然上前好生安抚着,并朝掌柜的说,不仅要赔这支碎了的,还叫伙计再取一支一模一样的出来给谷韵澜包上。
那掌柜的见门缝后,自家的少主正阴测测地瞪着他,哪里还敢叫伙计的取新的出来?只好点头哈腰地解释道:“万分抱歉,这响铃簪,仅存这一支,再没有了,姑娘还是看看别的吧。”
其后谷韵澜又挑了一支点翠金蝴蝶步摇,那蝴翼立体精妙,拨动它的时候,还会煽动翅膀,真真儿是呈奇献巧。
挑完头饰之后,她还挑了一副金镶七彩宝石耳坠,及一个分量极重的嵌海水蓝宝石玉镯。末了,谷韵澜怕自己给怀景彦留下个贪得无厌的印象,便将那恋恋不舍的目光移了开去。
包好这些首饰后,怀景彦付了银子,两人又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往南,行了好长一段路,马上就要到城南的黄和胡同了,而谷府正是在这胡同里头。这对鸳鸯在马车里一路上耳鬓厮磨,也是歪缠了好一阵子,眼见着到达目的地了,两人方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景彦哥哥,这样贵重的首饰,花了哥哥不少银子吧?今天真要谢谢你了。”谷韵澜搂着怀景彦的脖子,爱娇地道。
怀景彦隔着衣服揉了一把谷韵澜正在发育的小笼包,低头笑道:“嗯,这不算什么,你自己答应了的,两年后就要嫁到我家来,可不许反悔!
怀景彦俯下头,一双大手作恶地在谷韵澜的胸前揉捏着,薄唇抵在她的耳垂上喃喃道“这几个首饰,就算是给我的韵澜添嫁妆吧……”
谷韵澜靠在怀景彦的胸膛上,一边勉强直着腰,一边哼哼着忍受胸前传来酥麻又胀痛的感觉。“嗯,景彦快别闹了,我该家去了……”
殊不知,那大树下的阴影,将马车里头的动静听得个清清楚楚,其后不知过了多久,直至马车驶出胡同,刘偲才从阴影处缓缓步出。
“哼!这两个,倒是绝配。”刘偲这般思忖着。
翌日一早,好梦正甘的谷韵澜,便被隔壁院子一阵高过一阵的哭嚎声给吵醒了。
谷韵澜蹙起眉头张口唤道:“巧儿,怎么隔壁又闹上了?”
那巧儿听到声响,赶忙走进里间,打起床帐,将谷韵澜扶了起来,抱怨道:“可不是嘛,那韩姨娘抱着小贵哥儿又来大太太这闹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