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韵澜揉了揉眉心,心烦地道:“这个韩姨娘,一天都消停不了,她今天又是闹个什么?”
巧儿噙着一丝讽刺的笑容,一一道来:原来谷老爷生意上的大户,文老爷家新春宴饮,邀请谷老爷一家去吃酒。
却说那文老爷的二儿子也是个争气的,去年会试考中,成了贡士,这圈子里的太太们都说今年文二公子下场殿试,拿个进士都是可能的。
因着这二公子的关系,文氏一家一跃而成这城南有头有脸的人家之中的“香饽饽”,住在城南的商贾们,无一不以和文家结交为荣耀。
昨日接到名帖的时候,谷老爷也是十分高兴的,回头与元氏商量着不是带上孝哥儿与贵哥儿两个孩子,那元氏自然一口否决了谷老爷,且不说那贵哥儿才三个月大,又患有心疾,一脸的病气,大过年的,去到贵人家,人家二公子风头正红,老爷带个病秧子去,岂不是晦气?
却说这谷府,因着给贵哥儿治疗心疾,银子如流水一般的花,如今的谷家,就像是个漏了底的米缸,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因着银子紧张,所以巴结生意上的大户就显得尤为重要了,谷老爷对这次的新春设宴十分看中,故而对元氏的提议也是同意的。
可是到了晚上,谷老爷又去到韩姨娘房里过夜,这你侬我侬的时候,却把这个决定给说漏了嘴。
那韩姨娘得知此事,脸色立时就有些不好,偏也巧了,今日从库房送去韩姨娘院子里的人参,竟然连指节大小都没有,也就是几根细须摆在盒子里头罢了。
这韩姨娘新仇加上旧恨,那便不得了了,领着院子里的仆妇,抱着贵哥儿,直接就奔到正院里来了。
第52章乞怜难得逞(上)
话说这花灯节当晚,谷老爷得了那文老爷的新年宴饮邀约,很是饮了些酒,心里畅快,偏又想起韩姨娘的风情来,也就把前一日元氏对他的叮嘱忘在了脑后,抬脚去了韩姨娘的房里。
这厢韩姨娘伺候他喝了醒酒汤,又给他脱靴脱袜之时,那谷老爷却一把拉起了韩姨娘,就在榻上搓弄了起来。
事毕,谷老爷抚着韩姨娘那光滑丰盈的身子,聊起家宴的事儿来,原来晚上谷老爷带了元氏与孝哥儿去赴那文老爷的宴,倒也没得甚么,可他偏又要提及本想带贵哥儿一起去的,可惜贵哥儿身子嫩弱,又得了那心衰的病,成日里面色青白,也就不好带去了,等贵哥儿大些了,身子康健些了,一定会带出去好好儿见识一番。
这事儿,就成了韩姨娘心里的一根刺,加上收到库房送来的人参细小根须,心中的不忿,就好似生了根一般,难以平复。
因着韩姨娘有谷老爷宠爱,府上的人谁不高看她一眼?库房肯定是不敢拿这样头发丝儿一般的人参须来敷衍她,除了元氏,谁敢给她这样的难堪?
韩姨娘心里不舒服,自然也不会让元氏好过,这大清早地,就在元氏院子里头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