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感觉自己配不上这样的姣,他觉得自己沸腾的血液燃烧在了黑匣子里。
憋屈,窝囊。
吕姣走了,与赵衰等谋臣擦肩,一个心中委屈,一群若有思谋。
“主上。”赵衰带着谋臣们拱手请见,并一起跪地不起。
公子重沉默着,一杯一杯的饮酒,最终他道:“关上殿门。”
姬商不耐烦这些,早一步离开,在城里自由的转悠,寻找这座城里的商机。
第50章分宠
晨光熹微时,前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行穿着各色深衣,戴着冠的谋士,发髻有些歪斜的家宰最后一个迈出门槛,在他前面的那个人忽然停了下来,挡在了家宰面前,家宰一顿,抬起头来,见是有温彻骨髓之称的赵衰,当即脸上挂了点笑,用眼神询问何事。
赵衰一笑,犹如冬日暖阳一般,家宰忙晃了晃脑袋,一拱手一定睛。
“酒坊新制了一种酒,饮之绵软醇厚,卷耳兄可否陪我去瞧瞧,少不得要从妍夫人手中求来一坛。”
家宰定定神,心知此人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只不知他所求是大是小,又和自己心中所想悖逆与否,笑了笑,道:“正有此意。”
二人说着话,徒步而往。
人去殿空,一霎沉寂起来,公子重从坐席上站起身,走出殿外,站在走廊上,望着东方才露出的鱼肚白,忽觉想念,那是一种沉淀在了骨髓里的东西,令他安心,令他着迷,更令他……舍不得,那是他生长在王宫里时从来都不屑得到的东西。
然而,扪心自问,究竟是不屑得到,还是根本奢求不到?
骗得了旁人,终究骗不过自己。
主殿,寝宫,穹顶的那十几盏大灯笼已被吹熄,室内略显黑沉,唯有床榻前还有一盏晕黄的莲花铜灯,透过薄纱,光芒慢泄,令他看清了那躺在床榻上若隐若现的一大一小。
这是他的妻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