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解了心结,事情都说开了,丁宇晨童鞋立马像变了个人似的,由高冷范儿转走亲民路线。不过,这仅对纪岩这位同桌一个人而言,在面对其他同学时仍旧是一副高高在上,吊了吧叽的样儿。
没有了处处找事儿的同位儿,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气氛都挺融洽,这点来说纪岩还是挺高兴,只不过有时候在面对丁宇晨的畅开心扉,时不时唠唠家常嗑儿这点上,还是有些头疼的。
过世的古龙大侠他说过,秘密知道太多的通常都活不长。她个平头小老百姓,一年级的高中生,听市委书记和建委领导的公子大谈特谈他家里的情况,不是昨天家里去了某区干部,就是今天天家里来了某开发商。
当领导的吗,工作繁忙都可以理解,可问题是在单位没忙够还连带的忙到家里去,这可就值得人深思了。
纪岩是真心不想知道这些个家事,老实孩子没有当小报记者、纪检委人员那些个伟大志向,就想着好好学习,经营着小饭馆,踏踏实实的把卖做下去,挣了钱让家人过好,再不要上辈子那些穷苦困顿。
当然了,丁宇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也没有意识到这是种存在危险性的行为,只是做为一个自认为压抑苦闷了许久的少年单纯的找人抒发下内心积压的不满而已。
课间休息十分钟,课任老师一走出教室,丁公子就迫不急待的又再次开讲:“昨天我妈终于有笑面儿了,打从被我小叔教训以后,她都阴沉了几十小时了,我和我爸都在猜什么时候才能放晴天。纪岩,你不知道,我妈当领导当惯了,没被人拨过面子,也就是我小叔了,换别人她早翻脸了。不过,当时也不怨我小叔,确实是我妈做的有些过份,不该找人去小饭馆找事儿——”
纪岩本来都习惯这时候大脑设置放空状态,可这会儿却猛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愣了下随即打断他问道:“你是说饭馆的事是你小叔帮忙求的情?”
“对啊,怎么我没跟你说吗?”丁宇晨想了下,道:“哦,好像是忘记说了。那天我跟我妈吵了一架后,不长时间我小叔就跟我妈谈话了,原本我妈态度还挺强硬,坚持要找你麻烦,可是听完了我小叔的那些话,这才改了主意。”
还有这回事呢,纪岩这才知道。“那这么说,我该感谢你小叔了?”
“也不完全是,当时我小叔说了是有人在帮你,而且还特别牛,直说我妈可惹不起你这靠山。”
“啊?”纪岩都让他给说懵了,还有这么硬气的后台,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谁啊,到底是谁啊?
丁宇晨道:“好像还是我小叔的一个朋友,特别好的那种。”
这句一出纪岩就不说话了,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她不愿意想到的人。直觉的去否认这种猜测,不想正视这个可能。
尽管她打心底里排斥闪过脑海里的念头,可事实证明,越不想什么就越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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