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豪爽得很,刚坐定,就笑着说:
“看得出兄台已经识破了我的身份,我是江__”
庒鲲急忙打断他的话,惊喜道:
“失敬!果然是江一鹭大侠,恕我前几日眼拙。”说着,长身一揖,以表歉意。接着问:“大侠为何到此?”
江一鹭也是长长一揖还了礼,这才说道:
“来访一个人__庄鲲,庄北溟先生。”
庄鲲惊呼一声:
“原来是寻访我,何其有幸也!庄鲲是在下的鄙名,北溟是在下的贱字。”
两人兴奋地拉起手来。庄鲲喜出望外,说:
“早就听闻江兄轻功不凡,独步武林,只是深藏不肯示人。这几日有幸略识气概风范。此地无人,此时又心情大好,能否稍稍展示一二,开我眼界?”
江一鹭略表谦逊,立起身来,说:
“那都是江湖上的兄弟抬举我,过甚其词罢了。既然兄台要捡验一下,我就献丑了!”
话音刚落,即不见了他的身影。庄鲲只感到身旁有一缕弱风,轻动了一下,却听到上面传来话语
“哟,这儿还有鸽子窝哩!我不妨取窝里一根翎毛给兄台瞧!”
庄鲲仰面上视,一个人影直直地立在第一层塔的翘檐上,离地面少说也不下丈五距离。还没看真切,人影已经飘下,江一鹭稳稳立在跟前,笑吟吟的,手里拈着一根鸽翎。还打趣说
“上面的塔窗开着,里面敞阔,以后遇到紧急情形,这倒是个绝好的藏身之处哩。”
庄鲲讶其身手,惊其绝技,没甚在意他后面的话,只顾连声赞叹
“神功!神功!果然身若飘风不见影!”
江一鹭却笑道
“我这点浅薄功夫,和庄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哂。我见你的第一面,就瞥见你的脚迹,印入泥地,举步却毫不着力,落脚亦很轻脱,仿佛漫不经心,功夫之深,人意想。那时我已猜出兄台或许正是我要拜谒的人。所以今日才贸然-会,奢望与兄台攀交!”
庄鲲是个心怀耿介,性情慷慨,重义气、有胸襟的人,当下便说
“徼天之幸,今日与你相见相识。从此,你我情份,如兄似弟,如不嫌弃,就移趾到我那陋舍住下,如何?”
江一鹭同样是性情豁达,爽朗不羁的人,立刻说
“我猜出你不会嫌弃我这飘零之身。但,有一桩事,我须事先明说。我是在关东造下了命案的,杀了一恶霸,为地方除了一害。但那恶霸的儿子,做了统领,辖地正在本乡,我只好依父老之言,飘蓬关内,匿迹江湖。此后到府上,怕会给你添上麻烦。”
庄鲲忙说
“侠肠义胆,人人钦仰,我更不会例外。你尽管放心,一切我来安置。无事更好,咱兄弟可安心切磋功夫。有了事,我担待得了,自有法子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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