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处长!”有人喊金戈。
金戈这天要去锦川,参加该县新建博物馆的开舘典礼。上午九点半,舘长开来了一辆吉普车专程接他。
锦川离锦江市只有六十公里,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吉普直接开进了县招待所。舘长按排他住下,让服务员送进茶水和一盘水果,又客套一番,便告辞了__开馆典礼明天举行,金戈在车上已对舘长说,安顿好了住处,他最心急的事儿是要先去拜访一个老同学,馆长自然识趣,不便多陪。
馆长刚走,金戈就给陈勇电话:
“我到了。住在211房间。你让我办的事,和庄梦晓暂时联系不上,不知他去哪儿了……”他顺嘴撒了个谎。
“哈哈,我想了想,借荷蛙尊的事虽急,却也不必太急。”
陈勇的回答,让他松了口气。
“那天咱俩分别后,我一个人想了又想,”陈勇说,“让庄梦晓很快答应把荷蛙尊借给咱,怕是很难。毕竟那是他家的传代宝贝,值钱不说,还承载着家族信息,他哪会痛快答允借给别人!”
“是啊!不过,我会尽力的。”
“好了,先不说这个,”陈勇截断他的话,说“你房间没别人吧?她呢,已经到了招待所。嗯,我这就给她电话,让她找你!”
金戈登时亢奋起来。哇,陈勇还真不是空许诺,果然把大美女约了过来。自己眼看就能含香揾玉,谐鱼水之欢了!
他这次来锦川,正经差使是参加博物馆开馆庆典,心头惦记的,却是要捋挲吴萍的石榴裙。自打那天陈勇答应“出让”,他便不管白天黑夜都在做靡靡之想。
这时侯他更是满脑子弥漫荷尔蒙“过-会儿,她进了房间,会是种什么况味?怕要把我风流瘫了吧!”
“笃笃笃”,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金戈正心猿意马,听见门响反倒着慌起来。他先几步跨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又左歪头右扭腚,对自己的衣着麻溜溜地捡视了一番,这才跃到门口旋开门钮。
立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娟秀女子,軃肩,蛮腰,俊骨姗姗,“真美呀,美到顶格!”再一端详,她那眼睛大而俏,如两汪春水。而她的胸,育得好激进呀……金戈立刻被魅住了,目光黏在她身上,看得忘神了。
“喂,你眼睛吃够了没有?”
女子微启红唇,讪了他一句。“不能让我先进屋么?”
说着,她仄了仄身,自个儿进了房间。
金戈呢,陡然便有了剧烈反应。他一只手把门砰的关好,另一只手搂住她那一搦纤腰,把她紧紧扳进怀里,用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她略一滞身,没怎么拒绝。
金戈便搂紧她的腰,向床边挪去。
此时的金戈喘息如牛,多巴胺已把他刺激得快忘记了自己的姓氏。他的手像特务,又像强盗,带着原始的狂野,迳直去摸她大腿。
吴萍一下子挣开身,恼道
“你情啊?……野驴似的!”
“哎哟,叫你说着了!”金戈什么也不顾了。他眯着眼,手不停。“见了你,圣人也受不了……”
“别乱扯诳话。”吴萍死劲搡开他,接着把声调放低,说:
“咦,好奇怪呀!你一开门,我就惊奇,觉得你面孔怎那么熟悉呢。你有没有这感觉?”
“唔……”金戈强捺了一下慾火,“模模糊糊的,有这感觉。”
“啊呀,还真就是你!”吴萍猛然把眉竖起来,忿然作色,“金戈,你这该杀的,想不出我是谁吧?”
吃吴萍这一骂,金戈没恼,倒惊喜地吆喝起来
“呀!是你?哎哟哟,多少年了,可把我想死啦!”
原来,金戈一时兴奋得了昏,没认岀吴萍竟是早年的熟人。那时节,两人住同一个宿舍大院。她长得漂亮出众,走路时常捧着小说,走几步就瞄几眼,是个小说迷。金戈在路上一遇见她,就痴盯着她看。他当时读大学,她呢,刚念高中,已经略晓风情,金戈那种眼神她能理会。她偶尔也斜睇他一眼,撩得金戈不免想入非非。可他那时长着半脸青春疙瘩,屡屡照镜子自我评鉴,觉得和她相比,形象太不堪,所以他仅止於让脑袋里的幻象像莾汉一样在太虚幻境里胡逛荡,却不敢稍有行动。后来,两人开始搭话,吴萍还因请他帮助解题而多次到他家里走动过。那当儿,金戈心热得直蹦火星,但却因自感形秽而畏缩,不敢稍微动动手脚。
直到大学毕业,一天他和同学喝了一场临别壮行酒,弄得酩酊大醉,傍晚回了家,吴萍正好来找他,他才借酒精壮了胆-把搂定她,还吻了她。不过,吻是吻了,滋味令他陶醉至半死,他心里却惶恐__妈呀,这是不是在亵渎她?要是她恼了,吵骂起来,可怎么办?这么一想,吓得赶紧松了手。吴萍也瞬间清醒了,快步跑出了他家。
这回一认出吴萍就是当年那个梦中人,而十多年的时光,使她出脱得更俏丽更成熟了,神态气质更富风韵了,金戈简直兴奋得快要癫狂。“哎哟,今天,是老天爷恩典,让我拣回丢失了的草帽,最美好的草帽……”
他身上雄赳赳起来。
“呸!”吴萍啐了一口,“你还能记得我?”
“我怎么会忘?”金戈急着想冲锋。“快,这会儿省省话,赶快修修旧!”
吴萍白了他一眼:
“修旧?嘁,如今,我可是有了丈夫的女人,而不是当年的傻萝卜。你放尊重点儿。”
这话金戈哪肯听,他慾火热蓬蓬的,两手朝她忙起来。
吴萍丝毫不迎合他,拼尽全力推开他的手,说:
"和你道个底吧,是因为陈勇提了你的名字,我才来的。当年那一次,你我都是青杏子,慌慌张张地只那么吻了吻,却给我留下了好深好难忘的记忆。这都是因为女人痴情,不易忘记那第一次。所以,我一听陈勇说金戈金戈的,才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思,忐忑着来看看是不是你。如果不是你,而是个和你重名的人,我就推说敲错了门,立马走人。哪想到,门开一瞧,还就是你这杀才!顿时弄得我心乱。这才让你趁机第二次吻了我,还胡誛一些妄话,脏我的耳根子。”
金戈仍像没听见吴萍在说什么,自顾嘟囔“缘哪,这就是缘!”边嘟囔边张开胳膊搂吴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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