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怒意时,惨白干瘦的脸上就显得更加狰狞了。
“嗯。”白永春只随意应了一声就到了床畔,“齐氏,烫伤的如何了?”
作为公爹,贸然进了儿子与媳妇的卧室,还敢靠近床畔说话,且是越过儿子只盯着儿媳,恨不能直接将人装进眼中去。
他将白希云置于何地!
齐妙银牙紧咬,控制着自己没将桌上的茶碗丢在白永春脸上,别开眼不去看他,也当做听不到他说话。
白希云道:“给侯爷看座,上茶。”又对白永春道:“父亲,请坐。”
冰莲与爱莲将圈椅抬来,放在内室与外室之间的落地圆光罩旁。白永春无奈之下才去坐了,道:“昭哥儿身上也好些了。齐氏到底是有福之人,她一进门,你这儿就好多了,还能起来用饭了。”
那语气淡淡的,根本听不出关切,仿佛是在遗憾白希云为何不死,若是不死他也要加把劲儿将人气死似的。
齐妙便看向白希云。
白希云面上依旧一副冷淡表情,“多谢父亲费心了。父亲正事繁忙,可不要耽搁了正经事,如今侯府还要靠父亲支撑呢。您快些去忙吧。我这身子正如您所说,有了起色,相信很快即可痊愈了。”
白永春闻言嘲讽一笑,“是啊,父亲就等着你痊愈呢。”
他将“痊愈”二字咬的很重,在齐妙耳中分明说的就是反话。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哪里有为人父是这样的。
若不是她看白希云如此忍让,知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机,她一定要将命人将他打出去。
“父亲对儿子的心儿子那里不知。”白希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道:“父亲,母亲说您已经在调查茶壶之事,不知可查出是谁动了手脚?”
“我来正是为了此事。”白永春望着齐妙交好柔和的侧脸,看着她略有些凌乱的长发顺着颈边蜿蜒而下垂落胸前,那雪白的肌肤让人有一种想在上头蹂|躏留下痕迹的冲动。
他开始口干舌燥,虽人坐在圈椅上,身子却是向前倾的:“齐氏,你且放心,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