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休息片刻,婢子就抬了食盒进来,将小几摆上床,齐妙与白希云相对而坐,静静地用罢了饭,冰莲又端了药碗来。
白希云接过乌黑的汤药就要吃,却被齐妙拦住了。
“先别吃,拿来我看看。”
迟疑着将精致的白瓷描金小碗递给齐妙,白希云笑道:“有什么好看的?”
齐妙先将碗凑到鼻端闻了闻,随即就在白希云尚未反应过来时吃了一小口。
“傻丫头!你做什么!?”白希云蹙眉,想去夺她的碗,却因手臂无力慢了半拍。
其实他多年来一直都是靠意志力强撑着自己动作的,可依旧觉得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人也越来越虚弱。
他若不是有意志力,怕早就已经瘫在床上成了一滩烂泥。
“我尝尝好吃不好吃。”齐妙将碗递还给白希云,笑道:“你快吃吧,温度刚好。”李大夫下的药很温和,与她命人去抓的药十分相似。
白希云无语的将苦到入心的药一饮而尽。刚刚放下碗,就听见廊下婢子的声音:“侯爷,世子才刚服药,这会儿还……”
话没说完,就已听见外间珠帘哗啦作响。
白永春一身深紫色直裰,头戴金冠负手而来,身子虽略微有些发福,依旧不减风采。
不理会身旁婢女的阻拦径直进了内室,瞧见白希云与齐妙都在拔步床上,二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小几,就难免将目光移到她在小几下纱裙半掩的玉腿上,一双雪白莲足因烫伤并未穿鞋袜,在大红床单与浅粉长裙的衬托下,显得极为诱人。
齐妙急忙缩脚到裙摆之下,急切之下膝盖碰上桌面,疼的她吸气。
白希云将薄被盖在齐妙脚上。
自知道白永春竟对儿媳妇有了那样的心思,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如今他竟如此贸然闯入内室来。
“父亲。”现在还不是真正撕破脸的时候,白希云凝眉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