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着吻着却不可抑制的温柔下来。
五年,隔着五年的吻,像窖藏了太多年的陈酿,让人沉沦而欲罢不能,甚至让他忘了身上都是伤,是旧病加新伤,却也抵挡不了像一群猛兽般袭向他大脑的**。
她只能握着他的肩,“沐钧年……这里很危险!……”
因为他的吻,她说话断断续续,心里是有气的。
他明明知道刚刚就被警卫发现了。
可他只是专注的吻,低垂的眉眼阖着,晕黄的太灯光下睫毛刷出两排阴影,那么深情,一下子像什么击中心脏,撞击很重,一到心头却柔软了。
沐钧年轻轻捧着她的脸颊,不舍得,所以一下一下的啄着她的唇,她的眉眼,“门口有监听,是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但是这地方是蓝先生的,就算周围有警卫,家里肯定也安放了监听的。
他不断不断啄着她的唇角,呼吸很沉,低低的问:“哪里没有?”
她皱着眉,不说话,又推了推他,“你走吧。”
沐钧年又重复柔声问:“哪里没有监听?”
可能是他脑子发热,一下子没有运转正常,这会儿清醒了那么两秒,忽然就把她抱了起来,直接往卫生间走。
既然她在蓝家过得好,哪里都会有监控,但卫生间不会有,包括监听。
被他抱在臂弯里,尉双妍急了,眉头一秒比一秒紧,“你干什么?”
进了卫生间,他用身体关门,将她放在洗手台上,那一刻,她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
吻落下,裹着时隔五年,却还是很熟悉的热烈,她根本差点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
相隔这么久,他们的身体之间似乎有些生疏了。
说生疏也不确切,因为那样的感觉,反而激起了某种刺激感,依旧令人沉沦。
一次次的疯狂下,她真的觉得沐钧年已经疯了,甚至担心他会一下子控制直接要了她的命。
后来怎么会到床上的,她一点也不知道了,但一旦安稳下来,她心里的警惕就起来了。
这是蓝家,他不能多留,就算今天是恰巧薛北和蓝先生都不在,天亮了也许谁就回来了。
努力撑开眼皮,却发现他竟然安静的盯着她,好像一直就没睡过。
等她略微清醒过来,听到的还是他那句话:“真的不跟我回去?”
她顿了会儿,摇头。
沐钧年沉默了好久,“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不信我是情有可原。”
他也仔细想过了,现在她所在最安全的地方,竟然真的就是这里了,就算意外的出什么事,他已经知道蓝家基本状况,她不会更危险。
轻轻拥着她,沐钧年沉声:“但找孩子是我的事,我不准你去冒险,也不要试图从薛北或者姓蓝的身上打探消息,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我才放心。”
她没说话,只是安静着,然后提醒他,“你走吧。”
说完又想了想,“你怎么进来的?”
沐钧年低眉看了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我一个人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不想老得那么快,几个月就配不上你了,所以我一旦睡不着就过来找你……”
说的好像睡不着是她的罪过,又好像过来让她陪着睡是吃饭喝水一样家常便饭。
尉双妍已经皱起眉,干脆又不想说话了。
但她很坚定,如果她出事的时候薛北就在,那他一定知道孩子的事,无论如何,她都要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