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瞬间,秦顾北真的很想帮夏禾悠直接就弄死他们算的,可是他一想到,自己若是因此坐牢了,那这后半辈子,他就再也见不到夏禾悠了,也再也不能保护她了,所以,他不能,不能那样做。
殷泽看着他,眼睛猩红的质问道“秦顾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你们秦家真的到了富可敌国,无视一切的地步了吗?”
秦顾北松开了揪在夏戴岩衣领上的手,转身直接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胸膛上,“我比你有资格,懂吗?”
殷泽踉跄的退后了数步,捂着被击疼的胸腔,怒瞪着他,随即便开始反击,与之扭打在了一块。
在力量和敏捷度方面,秦顾北是完全碾压他的,殷蘅和夏戴岩在一旁看着,急急忙忙让人过来阻拦,可是此刻他们院里的人,都被时星野带来的人盯得死死的,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时星野知道,秦顾北心里窝着一股火,如果此刻不在殷泽身上泄出来,之后必定越烧越烈,所以他也不上前阻止,只在一旁看着,全当是看一场拳击赛了。
很快,殷泽败下阵来,狼狈至极的倒在地上。
秦顾北并未罢休,而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眸光愈加幽暗,冷声道“殷泽,别怪我没警告你,要想活命,就趁早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撂下这句话后,秦顾北抬脚便走,路过夏戴岩身旁时,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这件事情没完。”
随后,他便带着夏禾悠离开了夏家,至于后续的收尾工作,自然就得由时星野来做了。
如今,夏禾悠已经半分知觉也没有了,可她的眉头始终紧锁,模样看起来很是痛苦。
一个小时后,谭殊的心理诊所。
当夏禾悠那被玻璃片划伤的手被包扎好后,另一只手背也挂上了液体。
秦顾北不敢去握她的手,生怕自己会弄疼她,他就静静的坐在床边,将她那被包扎好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捧着,视线始终凝望着她沉睡的容颜,眼神晦涩难明。
不久后,房门被敲响,他知道是谭殊,于是便没有开口应声,甚至都不愿抬头看一眼。
下一秒,门被推开,谭殊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一份检测报告递到了他面前。
“有少量的违禁药物,注射不多,对身体不会有太大影响,等她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闻言,秦顾北这才接过检测报告,仔细的看了一下。
知道他担心,谭殊便又继续说道“她手上的伤口很深,不过已经缝过针了,之后好好养着,应该不会留疤,膝盖上的玻璃渣已经清理干净了,也打过了破伤风针,不会有事的。”
听完他的话,秦顾北依旧沉默着,脸上除了冷冽外,似乎还夹杂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见状,谭殊挑眉看了一眼仍旧昏迷不醒的夏禾悠,随即不免疑惑的问道“秦总为什么不送悠悠去医院,而是来了我这里呢?”
秦顾北没回他,只是抿唇叹了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夏禾悠苍白的小脸上。
谭殊见他不语,也不勉强,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秦总是怕悠悠醒来后会精神失常,怕她会疯大闹医院,影响到你们秦家是吗?”
听见这话后,秦顾北抬头看向他,眼神十分淡漠,薄唇微启,吐字清晰的回道“你少拿你龌龊的心思来猜测我。”
闻言,谭殊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双腿叠交,姿态慵懒又闲适,讥讽道“秦总还真是虚伪啊,其实你跟那些人一样,在看到那些病例报告的时候,都觉得悠悠是个疯子,你们……”
“她不是疯子。”不等谭殊把话说完,秦顾北便出声打断了他,语气肯定不已。
说完,他看向床上的人,眼底闪过一丝柔软,继续说道“她很正常,比你们任何人都正常。”
谭殊怔愣了一下,他觉得此刻的秦顾北,跟以往不太一样了,几秒后,他缓缓开口,“希望之后,你也能这么坚定的相信她。”
秦顾北重新侧头看向他,眸色依旧森寒冰冷,沉声道“这个用不着你操心。”
对于这话,谭殊也不恼怒,反而勾起唇角浅浅一笑,起身站了起来,叮嘱道“等她醒了之后,你再过来叫我吧。”
见他已经走到了门口,秦顾北这才冷冷的开口,说“是悠悠,是她信任你,所以才选了这里。”
听着这话,谭殊的脚步顿住了,背脊僵了僵,但却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又笃定的说“我不会辜负她的信任。”
话音落下,他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内安静了下来,秦顾北缓缓抬手,轻轻抚摸着夏禾悠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
那些被他压抑在心里的恨意,在这一刻忽然迸出来,像是洪水猛兽般汹涌而来,顷刻间席卷了他的整颗心,那股许久未见的杀意,在他眼底越来越明显。
在夏家的时候,当夏禾悠说,要他带她去找谭殊时,他心里是有些恼的,可就在刚刚,在听完谭殊说的那些话后,他仿佛瞬间明白,为什么夏禾悠执意不去医院了。
或许在荣城的任何一家医院,他们都会把夏禾悠当成精神病看待,唯独谭殊不会。
他相信夏禾悠,所以夏禾悠信任他。
这一晚,夏禾悠感觉自己做了好可怕的一个梦。
梦里,一群穿着白色衣服,手里拿着针筒和绳索的人,不停的在追她。
他们一边追,一边大喊,“快抓住那个疯子,别让她跑了。”
周围的人纷纷躲避她,他们不仅不帮忙,反而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甚至还有人拿手机拍照。
那些人狰狞丑陋的嘴脸,令她恶心透顶。
她拼了命的跑,不管不顾的跑,可她根本逃脱不掉那群白衣人的魔掌,她尖叫着哭泣,却好像一点声音都不出来。
针管扎在她的手臂上和颈间,冰凉的液体注入了她的体内,她全身逐渐无力,最终只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梦醒,夏禾悠睁开了红肿无神的眼睛,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大口喘息着,额头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昨天的场景,那些与她梦里狰狞恐怖的画面相互交织,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她吓得立马惊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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