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花瓶四分五裂,玻璃碎屑洒落一地。
“既然你们知道我是疯子,那今天谁也别想好过。”说罢,夏禾悠捡起一块玻璃片就冲向了一旁的殷蘅。
殷泽见状,急忙扑过去抱住了她,“小悠,你在干什么?”
话落,夏禾悠直接用玻璃片划伤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渗了出来,他也松开了手。
夏戴岩急忙关切的走了过去,看着殷泽手上的伤,瞪着夏禾悠骂道“真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了疯了。”
看到这一幕之后,夏禾悠双目赤红不已,一字一句透着杀意的吼道“你看,你跟他们一样,都是垃圾,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玻璃片被她紧紧的握在手心,鲜血顺着她的手心流了下来,滴落在了地板,鲜红一片。
看着自己这个近乎癫狂的女儿,殷蘅不得不叫人进来阻止,“你们是死了吗,还不赶紧过来把这个疯子给我抓住。”
殷泽担心夏禾悠会受伤,想要开口安抚她的情绪。
可谁知,忽然一个保镖接过了殷蘅手中的针管,快冲到夏禾悠的面前,精准无误的扎在了她的颈间。
手法熟练,仿佛经常如此。
当药物一点点进入她的血液时,夏禾悠只觉得自己逐渐失去了力气,玻璃片从手中滑落,她直接跪倒在了面前的玻璃渣上。
她的膝盖处立刻传来了锥心般刺骨的疼,她皱了皱眉头,咬唇忍住了那份疼痛,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眼底带着浓重的恨意和怨怼。
这就是她的家人,是恨不得她早点死去的家人。
就在她濒临绝望时,夏家的大门被一群人推开,他们瞬间将整栋楼都围了起来。
看着来人比院里的保镖多了数倍,殷蘅和苏戴岩瞬间就慌了,但他们表面上还是佯装镇定。
殷泽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走到了夏禾悠身旁,想要将即将晕过去的她抱起来。
夏禾悠挣扎着挥开他的手,嘶哑着嗓音吼道“殷泽,我恨你。”
看到她如同仇敌般望着自己,殷泽的心像是被利刃剜割一般难受。
没等他开口说话,秦顾北已经走到了他们身旁,他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弯腰将夏禾悠抱了起来,低声道“老公来晚了。”
殷蘅见状急了,连忙上前质问“秦顾北,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带着这么多人私闯民宅,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打电话逼着我家夫人回来,就是这样对她的吗?”秦顾北的声音冷若寒霜,充满了肃杀之气,脸色更是阴沉的像是要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她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我怎么对她,那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理所应当的。”殷蘅愤怒不平的瞪着他,脸上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
“理所应当?”秦顾北轻蔑的勾了勾嘴角,目露讽刺的看着她,“那你听好了,今天她身上的每一个伤口,滴在你们夏家地上的每一滴血,我秦顾北日后,都会理所应当的讨回来。”
看着他准备走,殷泽向夏戴岩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他便心领神会的开了口。
“秦顾北,虽然你们秦家在锦城可以一手遮天,可这里是荣城,我是荣城东城区的前任区长,你今天敢带着人围了我家,我一定会让你,让你们秦家付出代价的。”
听到这话,秦顾北停下脚步,转身睨着他,语气森冷至极,“是吗?那我就等着了,不过我就怕,你还没来得及对付我,自己就已经先在牢里长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