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芝芳点点头,“那你喜欢说哪个,我就说哪个。”
只要他乐呵呵就行。
“你就不能……不能……”长息说了说,咬咬牙,语调最后还是往高处了,“不能上点心?”
“我上心啊,”宋芝芳点头,“我的心不都在你身上,我自己嘛,就没那么在乎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眼睛里就留得住你。”
她从见他的第一眼,就管不住自己眼睛和心了。
长息一听,哎哟了一声,掩面半会没声响。
宋芝芳觉得他在偷偷地笑,便凑过去扒他的手指,扒半天,果然扒出了他的傻笑。
“那你还说我?”看着他笑,宋芝芳不由也跟着他笑。
长息伸手把她抱到怀里,忍不住乐了半天,道,“以后也这样,要把我看得比什么都重。”
宋芝芳想也没想就点头,“那当然。”
这就是长息后来跟长生发那句感慨的原因,其实从最初一开始,长息是没他媳妇那样喜欢他媳妇的,他这个人,什么都算计得清清楚楚,只是他媳妇对着他笑久了,傻乐久了,他就忍不住对着她笑,也忍不住要比她对他还好……
第285章怡人浅笑共金樽(一)
八月芳菲,因有远客即到,长怡已收了四处游荡,想随每位嫂子,去学她们的看家拿手绝活。
大嫂肖母,不去也罢。
二嫂身有暗香,那香能抚慰人心,长怡呆得半会,凉椅一卧,能从早间睡到午时,也是不成。
三嫂有孕,小胖手牵着她晃荡,不忘还往她嘴里塞一两样酸物,长怡半晌后寻了话半路开脱,仅回路就差人去告了罪,不思再去了。
四嫂近来发奋种花绣草,长怡不忍打搅,便也止了去往四兄院子的路。
如此三来日,她又灰溜溜地回了母亲身边。
所幸母亲心神已被两孙夺走,未见她丑态。
蜀光这次又比信中说的要来得早了好几日,这次长怡去城门口迎了他,回来路上,把自己这几日寻思要做的事与蜀光说了一遍,说到末了,她道,“想来你也不会有一个太厉害的夫人了。”
蜀光点头,“也好。”
长怡带了他去客院放下行李,这客院倒是她收拾出来的,清爽干净,也是从父亲那央来了几盆翠竹,就放在他屋子的窗台上。
长怡也没与他说,等他换了干净的衣,就带他去见父母。
蜀光来得悄然,家中也无动静,每个人都在做每个人的事,长怡想带着他,一一去见她每个都在做着自己事的亲人。
此时已过晌午,父亲那头应是随母亲浅浅午睡了一道,去了前衙办公务去了。
那是与他们所居之所最远的一个地方,但也不是很远,打马去,也不过小半盏茶功夫,走路去,大路半柱香,小路也就仅半柱香。
长怡带蜀光走了小路。
那是母亲常慢悠悠散着小步,前去找父亲的小路,也就家里人知道,也就家里人走过。
蜀光这次来,看到了与过去不同的住处,走上了从未见过的小道,听长怡指给他看沿路的每棵树,是他们家哪个人,什么时候从哪抬来种下的,那片花丛,是谁亲手栽种下去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