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砍了吧……
砍了吧……
了吧……
她预想中起码要留个全尸好么?!
“那……那个……能别‘砍’了么……”沐容想不到什么理由,求情求得干巴巴的。
“那……”皇帝认真思索之后抬了抬眼皮,“那剐了?”
“……!!!”皇帝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把沐容吓哭了。剐……剐了?传说中的凌迟啊?!跟明朝大太监刘瑾似的?
别介啊!龄兮一姑娘你……你剐了……
。
贺兰世渊等着沐容发火跟他理论,等了半天,怎么……没动静呢……
扭头一看……
哭了?!
沐容站在他侧后两步远的地方,眼泪掉得噼里啪啦,又咬着牙哭得没声,他愣是没听出来。
这……这个……怎么了?!他玩笑开重了?
。
确实就是玩笑开重了。
他心里有底觉得调侃两句没事,沐容可是心里没底。压力正大着呢,那边是要好的朋友,已经折磨得不成样子。又是弑君的大罪,这边皇帝说了“剐了”……她压力那么大哪知道是开玩笑!
外加本来就脑洞大,脑补了一下“凌迟”……
吓cry!!!
一时甚至怪自己乌鸦嘴了:呸!什么“坦白从严抗拒更严”!弄得龄兮招了还得死那么惨……当时就该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容……容容……”贺兰世渊手忙脚乱了。周围那么多宫人,哄还不好哄。
定了定神,皇帝挥手让旁人都退下,站起身凝睇着她:“容容。”
“陛下,龄兮其实……”话刚出口,突然就被紧紧搂住。心理条件反射地吼了一句“卧槽又来?!”
这一回,沐容的反应比上次激烈多了,挥舞着双手用力挣一挣,继而反手就要推开他。
和上次相同的是……眼泪辄止。
贺兰世渊低头静闻着怀中响动,一笑欣慰而无声。臂上却是又加了力气,让她推了白推。
适当的时候松了手,手指从她的泪痕上抚过:“不许哭了,非得这么才能哄住你?”
……什么啊?
皇帝又说:“龄兮吧……你要知道,她想杀朕来着,而且还是慢慢毒死……”
沐容抬起头望着他,眼泪汪汪的,不作声地听着他说。贺兰世渊觉得一滞,忽然就松了劲说不下去了。
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留这龄兮一命好像也不会出什么大岔子。
沉吟片刻,低低道:“好吧不杀她了。”
“……?!”沐容吓一跳。心情就跟过山车的大起大落,愣了又愣都没敢确定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其……其实她就是想替龄兮求个速死留个全尸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