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鲜花茂盛的地方,张小花停下脚步,停下自行车,转身看向我,这次,她沒有再因为害羞而低下头,一双清眸直直看着我,倒是让我有些站立不安起來,这些天的接触,我已经说不清楚和张小花之间算是什么,算是青涩的感觉吗,还是,
“你要离开这里了么。”
迟疑了一会儿,张小花还是开口问出來,其实这个问題她本已有了答案,这么问,她是想让我留下吗,我的心在这一刻一下子乱了,而张小花在问完这一句话后,眼眶也微微红润,
我想了好久,想如何回答这句话,许久后,我微微点了点头:“嗯。”
张小花抿着嘴,眼眶缓缓涌出一滴晶莹的泪珠:“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么。”
“我。”我心头一跳,沒想到她如此坦白这个问題,说到底,我还是不如一个女孩子啊,
“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给我那么多的错觉,给我希望,为什么。”
“小花,我。”我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抓了抓额头,轻叹一声道:“小花,我是一个注定漂泊的人,或许就这样终此一生,我。”
“不用再说了,你说的那些我不懂,我就知道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难道你从來就沒有一点点喜欢我么。”
我咬了咬牙,此时此刻,我的回答是如此的无力,我知道我在犹豫,是的,我的心动摇了,是她给了我异样的感觉,那种男女之间的奇妙情愫,或许这就是感情,就是书中写到的爱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路走來,我见到过太多的宿世情缘,生死离别的苦苦相随,不求富贵,但求形影相随,也被那些真挚的情,深深打动着,或许我也希望有那么一段铭心记忆,但此时此刻,此时此刻,我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要想些什么,不可否认,我真的对张小花动了情,但我给不了她什么,最起码,给不了她一个最基本的安定生活,
想了很久,想了很多,但我却渐渐有了一种迷茫的感觉,仰头望天,师父,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就知道从你嘴里说点什么比登天还难,我也不勉强你,或许真的是我的一厢情愿,你走吧。”
话虽如此,她在说完这句话后,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我身子颤了颤,很想,很想上前帮她擦拭掉眼泪,但,但我不能,不能,
过了一会儿,张小花缓缓从包里取出一双崭新的黑布鞋,走上前递给我,低着头道:“这是我连夜赶出來的,鞋样是依照你的旧鞋底,你常年在外奔波,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心里一热,又一阵酸涩,单手接过布鞋,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接受别人特意为我做的新鞋子,而且是她特意为我做的,我咬紧牙关,闷着头装进法袋里,低声道了句谢:“谢谢你,小花,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永远。”
“哼,谁让你记住啊,随便你记不记,反正我会把你忘掉,永远不要再记住你,永远不要,呜呜呜~~~”
我终于忍不住上前,伸出手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泪珠,声音微微哽咽道:“你保重。”
话音刚刚出口,张小花突然扑进我的怀里,失声痛哭,我一阵窒息,该死的玉佛珠,肯定又是那混蛋在搅乱我的意识,恁娘的,恁娘的,恁娘的,
安慰了一下张小花,我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和张小花保持一些距离,我知道,这会儿我的心莫名的痛,很痛,
缓缓拿出背后的另一只手,扬起一只灰色的大肥兔子,我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你养的那只小宝肯定很孤独,这只我想了很久,给取了个名叫大宝,让它替我陪着你吧。”
“噗。”
张小花忍不住笑出声來,双手疼惜地接住大肥兔子,撅着小嘴道:“它全身灰灰的,我那只小宝是纯白色的呢,就叫它大灰吧,嘻嘻。”
“大灰,小宝的生存压力很大啊,呵呵。”我开心一笑,
临别时,张小花那句话我始终沒有听清,也不知是“我一直等你”还是“我会一直记得你”,但我想,或许永远也无法弄清楚这个问題了吧,
回到颜家村,冯老迎面笑骂道:“看你那一脸出息样,怎么样,和花花说清楚了么。”
我点了点头,道:“冯老,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冯老错愕地皱起眉头:“什么忙。”
我立刻道:“我想让你带着我去找那个巫师,巫师之死,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
第三十七章干瘪的尸体
冯老想了想,道:“你想找的巫师我很早就听说过,就住在大文镇的山林深处,他脾气很古怪,只见想见的人,不想见的门都别想进去,我早期在研究宗教的一些资料里发现唯独少了关于‘巫’的具体记载,最出名的,有《大禹治水篇》记载:舜帝时代有江淮流域部落领袖巫支祁,他上彻天文,下通地理,力逾九象,术妙万端,尤其是水文水利知识他非常丰富,对于淮河流域和长江中下游地区的所有河流,每个湖泊的水文地质情况他都了如指掌,并有水神水怪之称,大禹治水就是采用了巫支祁的建议方案,原先治水都是用水來土挡的方法,因此一直治不了水患,后來大禹请教巫支祁,巫支祁叫大禹用“疏凿”的方法,并告诉禹各条河流的地质情况其要害地方,开凿的路线图,大禹按照巫支祁的方案做才治好了多年的水患,相传,巫师多为人祈祷、治病,黄帝时有医生巫彭,此为巫姓之始,但真正的起源还未可知。”
我点了点头,苦笑一声:“嗯,我对这一方面也了解甚少,师父也沒有和我说过这些,这些还是得靠您知道的知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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