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方家的四房实在不成器。
方世年若是一直任由四房留在京中,终究是祸害。
沈家同方家虽然祖辈算是世交,眼下却无多少交集了。
方家的事,他权且听听。
……
屏风外,脚步声临近。
沈逸辰敛了思绪,目光企及之处,沈括正好端了药碗朝他走来。
沈括是他的贴身侍从,此次随他一道北上。
方才大夫开了方子,药房抓了药,沈括亲自守着煎好了药送来:“侯爷,药煎好了,大夫说趁热喝。”
沈逸辰接过,一饮而尽。
“侯爷可有觉得好些?”沈括问。
沈逸辰平淡道:”哪能立竿见影。“
也是,沈括一面接过他递来的药碗,一面拢了拢眉头。原本定好了下午就要继续上路,但往后沿途几十余里都是官道,再要寻个医馆只怕要等到明日晨间去了。
沈括踟蹰:“侯爷,要不要在元洲城多留一日……”
沈逸辰回绝:“在元洲已经耽误两日了。”
毕竟是奉召入京,哪有在元洲久留的道理。
沈括会意。
沈逸辰牵衣起身,一碗药下去,脑袋里还是昏昏沉沉疼得厉害。西南久无战事,他养尊处优,竟然也会染风寒。心中不免自嘲,幸而马车就在医馆外候着,他喝了药,药性上头,正好可以回马车上小寐。
医馆的伙计来送余下的药包,交待些注意事项,沈括殿后。
沈逸辰独自出了大厅。
从大堂到正门要穿过正院的花园。
花园里腊梅的香气沁人心扉。
闻着好似头疼比先前好了些,沈逸辰不由驻足敛眸。
只是他将才驻足,前胸却觉被“重物”迎面一撞,继而脑中只有“嗡”的一声,紧接着便是清脆的东西摔在地上,摔得稀碎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头,低眸。
地上碎了一地的白瓷花瓶,花瓶一侧的红色腊梅很是显眼,当是先前就插好在花瓶里的。
红色的腊梅花枝旁,是一双绣着金色双飞燕的绣花鞋。
绣花鞋上,是一件淡藕荷色的织锦长裙,刚好没过脚踝。
藕荷色的织锦长裙上就了一件水蓝色的葡萄纹绸缎袄子。
水蓝色的袄子外,批了一件白狐狸毛披风。
是个十五六岁模样的丫头,明眸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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